所以综合起来,还是他们的错。
“所以说,你们爷被软禁是假的咯?”
“这倒是真的没错。”慕容玄道,“当时爷进宫是让太子收回大赦天下的旨意,没想到景阳王和太子知道爷失了功力,便设计将爷给软禁了起来。爷当时便想着将计就计,逼景阳王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造反好一举拿下,所以便一直待在了宫里,假装被他们挟持住了。”
宁玉槿眼睛瞠圆,有些惊愕地道:“不可能啊,你们爷没内力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景阳王和太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我们中间有内奸?”
“可不,”慕容玄努了努下巴,指着后院的方向,“那不就是三小姐你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吗?”
“你是说……苏月华?”宁玉槿心里一个“咯噔”,心说她之前想的真的要成事实了吗?苏月华她,到底还参与了齐云谦的多少事情。
“嗯,就是苏小姐。她一直在替齐云谦收集情报,凡是经手苏相的东西,她都基本上给了祁越一份。而那日爷与苏相商议计划的时候,提及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没有内力的事情,也就这么泄露了出去。”
怪不得那日去信国公府,她会说出“他已经快被我气死了,只怕现在,他巴不得没我这个女儿吧”这样的话,怪不得那日借着酒劲,她会对她说那一声“对不起”。
苏月华,原来盛京城最刁蛮泼辣肆意妄行的苏相嫡女,自从遇见那个叫做祁越的书生之后,所有的人生轨迹,全部都变了。
宁玉槿不知道自己是该唏嘘还是该感慨,她对苏月华一点也恨不起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磨难。
“那干爹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老人家还好吧?”
“听说病倒了,相府现在大门紧闭,不让人拜访,也不让人外出,像是要与世隔绝似的。不过苏相爷倒是让大公子给他递了请退的奏章,估摸着这次的事收了尾之后,也就会有结果了吧。”
慕容玄提到苏相的时候,脸色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凝重的神色。
对苏相,没有人是不敬佩不叹服的。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做相爷那么多年,为大邺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却偏偏在要退隐的时候,出了苏月华这事,闹得晚节不保。
且苏家满门清贵,搞不好还要因此落得个里通外敌的罪名,那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
不过直到现在也没见上面下命令来捉拿苏相一家,那他们获罪的机会,应该不大吧?
可是其他人能幸免,苏月华呢?
她将要付出多惨痛的代价,来祭奠她这段谈不上爱的爱情?
“其实上面还是怜惜苏相的,皇上不仅没让人来抓他,反而派了御医上门去给他医治。真要论起来,这次苏相不仅治家不严,而且还泄露了朝中要密,论罪那可是要凌迟的。”
慕容玄这句话让宁玉槿愣了一下:“这么严重?这是泄了什么要密?”
“三小姐可记得,爷进宫的时候说,他有办法让太子收回旨意?你就不想知道,爷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宁玉槿颇为无辜地道:“他不都一向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