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查案,宁玉槿和墨敬骁就在知府衙门里住下来了。
好吧,其实住进衙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原来的客栈实在不宜待了。本来就是那云霆山庄的产业,他们还招惹了云霆山庄的大小姐陆娉婷,你说万一那掌柜的给他们在饭里下点什么,送他们去邀功怎么办?
所以啊,果断搬进衙门里,所谓民不与官斗,那云霆山庄再横再冲,总不可能冲进衙门里来要人吧?
可没想到搬到衙门里住也不太平,早早的连个懒觉都没法儿睡,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擂鼓声,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发生命案了?”宁玉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了身,皱着眉朝门口张望。
早就起来一直在运息打坐的墨敬骁,缓缓睁开眼睛说:“几个诸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在街上打起来了,一个出手太重,把另一个给揍晕了。”
“既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肯定好面子的,这当街扭打的场面……”宁玉槿抬起眼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实在想象不出来啊。”
“此事好像有异,许劲松已经升堂处理去了。”墨敬骁一撩袍子起了身,给宁玉槿拿了外衣过去,“早点影卫已经买来了,还热乎着。”
“是嘛,那我得赶快起床,趁热吃。”宁玉槿麻溜地起床,穿衣洗漱,而后端着热乎乎的早点,逛着逛着就去公堂看许劲松审案子去了。
因为有许劲松特别交代,所以官府的人对宁玉槿和墨敬骁都相当客气,也没怎么拦着他们。
宁玉槿和墨敬骁便站在公堂向后堂的入口后面,听许劲松审理此次案件。
不过貌似他们来晚了,案子的审理已经接近尾声了。
只是许劲松眉心紧皱,好似并不怎么高兴,还反复地问公堂上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你家老爷确定要撤诉?”
那管家回答说:“师爷,您就是再问小的一百遍,小的也是这个回答啊。这次真的是几位老爷闹着玩的,我家老爷也为惊动官府这件事非常抱歉,还特意捐赠了一百两银子,为城郊的百姓修桥造路。”
话音一落,就听旁边站着的几位华服锦衣的富态老头也连忙表态,均表示愿意各自捐赠些钱财出来,造福乡里,希望今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许劲松好似也有些无奈,吩咐公堂里的主簿将几位员外的捐赠钱财登记一下,而后便挥手退了堂。
一到后堂就见宁玉槿和墨敬骁也在,宁玉槿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还在往嘴里塞灌汤包,满满塞了一大口之后还用舌头将嘴边的汤汁舔了舔,看着她吃就觉得很好吃的样子。
只不过此刻许劲松一点胃口也没有,叹了口气,就往后面走。
宁玉槿连忙地跟上他,问说:“案子怎么啦?怎么看你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许劲松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搞不懂这些个家缠万贯的老爷们是怎么想的,明明差点就要死掉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其他,居然是让人来撤诉,只说是几人的玩笑!有谁开玩笑会顺手捡起一块砖头往人头上猛砸么?”
“这么奇怪?”宁玉槿顿时微微皱眉,指了指脑袋说,“被揍的那人是不是脑袋被砸坏掉了?”
“谁知道呢,”许劲松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衙门要派大夫去检查伤势也只说不用,那赵员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