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起身拍了拍她的手:“朕也是怕你累着。”
沈忆萱心里涌起一股子气,却还不得不口是心非地应道:“臣妾,领旨。”
“说起来还真有些累了。”墨烨歪了歪脖子起身,“到底不能这么熬着了。”
“那皇上……”
沈忆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完,就听墨烨道:“老李,通知人,朕今天去淑妃那里。”
“淑妃?”沈忆萱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没搞懂地看向墨烨,“皇上,臣妾怎么不知道宫里还有一位淑妃?”
“哦,朕今日册封的,就是原来的苹贵人。你安排人选个黄道吉日,把册封礼给办了吧。”
说着,一拂袖,走了出去。
沈忆萱看着墨烨离去的背影,咬着牙,眼睛都快要出了血丝。
“臣妾,遵旨!”
旁边绿衣、翠衣看着沈忆萱摇摇欲坠的身影,连忙跑过来扶住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沈忆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脸上表情满是讥诮:“他到底还是怨我的,到底还是怨我的……”
什么惠妃,什么淑妃……还有她这个皇后,都不及她宁玉槿一根汗毛。
她现在突然觉得,当初帮着宁玉槿逃出皇宫,是不是错的?
“呕——”
一口血溢出嘴角,沈忆萱向一旁歪倒过去。
翠衣、绿衣顿时给吓坏了:“娘娘……娘娘……御医,快传御医!”
瑞雪兆丰年。
外面已然飘起了片片鹅毛大雪,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银装素裹的一片白。
屋子里放着好几个炭盆,将偌大的宫殿里烘得暖洋洋的,每个人脸蛋都是漂亮的红润颜色。
可沈忆萱却一点温暖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有一股寒风不知道从何处袭来,冻得她浑身发抖。
那一年,把酒话诗年。
那一年,姐们儿情似海。
那一年,她们三人举杯,共祝愿,情比金坚。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喜欢他,他却喜欢她?
如果她不进宫,如果他没有遇见她,会不会,所有的命运都会改写?
宁玉槿。
曾经我与你情同姐妹,如今,我与你不过陌路,再也……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绿衣,绿衣……”沈忆萱无意识地呢喃着,“我好冷,我好冷啊,这宫里好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