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阳最近愈发感觉,他需要发个论文,论题是:论这世上最难撬开的两张嘴。
又或者,论这世上脾气最古怪最腹黑最不要脸的两个人。
席辰希和夏妖妖!
席辰希这大忽悠的腹黑事迹暂且不说,反正他和白池齐元三个人这么多年没少被他坑。
就说眼前这女人,这么着急忙慌把他们喊来,却原来是帮忙搬东西打杂的,要说搬就搬吧,本来帮忙就是应该的。
可他这话也问了半天了,她愣是当他没说话,白池惦记那大红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偏偏她连水带茶全都让人抱走了。
后面出来的这男人,对她恭恭敬敬一脸崇拜与感激,看着倒也和谐,可这张脸,他好像认识。
卧槽!这分明是A市一霸,道上称黄毛的地痞流氓!
虽然齐元上次说,班长被裴子皓绑走那次,这黄毛还救过她,可他宁愿相信这男人是求利益,否则回头他跟老大一说,分分钟得出人命。
然,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夏妖妖这女人嘴巴紧的愁人,敲不出任何话,也问不出任何问题,徒让他跟个傻子一般,跟在她屁股后追了半响。
好在,等把所有东西都搬到里屋,又把桌子摆好,凳子拉好,咖啡豆放好.......等等等等所有事情忙好,她尚有些良心的给了他们一杯水喝。
矿泉水,农夫山泉,有点甜。
水喝了一大半,彻底喘过来气,余元阳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扭头朝白池使了个眼色,只可惜这白痴一门心思全在里面那大红袍上,完全没收到他的暗示。
没办法,余元阳只能清了清嗓音,又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更不经意道:
“班长,你要不要去探探老大的班,他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天赶十几个通告,天天累得跟狗一样,哦对了,这两天好像还感冒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还录歌呢”
感冒.......
夏妖妖拿着毛笔的手一顿,笔尖墨汁不小心滴在宣纸上,荡开层层梅花,不想被他的话所扰,却是再没了下笔的兴致。
偏偏这时候余元阳的话又随着清风入耳,搅得她心绪微微不宁,有什么摸不着边际的情感几欲自胸口迸发。
“老大说等齐元回来,等你这边的事可以放一放,他就休个长假,带你回老家看看,啧,想不明白,回个老家跟他拼命的工作有什么关联,明明就是财迷......”
余元阳的话再继续,夏妖妖却彻底没了写字的欲念,把毛笔往笔座上一放,坐回凳子,胳膊肘撑在吧台,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捏着眉心,思绪有些紊乱。
....................
“妖精,你最喜欢什么地方,比如定居啊,结婚啊......”
“老家”
“......你要说是因为裴子皓我马上去跳黄浦江”
“他是我少不更事的执着,你要是再因为他吃醋,那我现在就约他看电影”
“吧唧,那我不提就是,那你说为什么最喜欢老家”
“不知道,就觉得好,这么多年,外面我也走的差不多了,还是老家舒服”
“哦,那婚礼可以在老家办,定居呢,想在老家定居吗?”
“过几年吧,这几年我多画几幅画,等存够了钱,回老家盖个度假村,一边数钱一边享受生活,干爸好好静养,对他的腿也好........不对,我可没同意跟你结婚”
“你想盖度假村?好,那我也挣钱,给你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