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求婚戒指已经带上,婚期,依照席辰希的性子,应该就这段时间吧”
卫舒然淡淡的开口,不带一丝情绪,只在说‘婚期’二字时,眉眼极快闪过一抹触不到底的殇。
“呵呵.......呵”
裴子浩踉跄的歪靠在床边,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说不出的颓废,苍凉悲切笑了两声,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渐渐青筋暴起。
见他这幅模样,卫舒然抿了抿唇,忽而从衣兜里拿出一药瓶,倒了三粒在掌心。
然后极快的凑上前,趁裴子浩不备,捏着他的下巴一仰一合,药丸就被他吞了下去。
“咳.......咳.......”
突然的被强制吃药,裴子浩捏着脖子痛苦的猛咳了几下,直到嗓子咳痛,也没见半颗药丸。
“你给我吃的什么!”
放弃挣扎,裴子浩面色狰狞,一脸愤怒的看着卫舒然,后者耸耸肩,拍拍手坐回了凳子,笑道:
“别紧张,只是让你放轻松的醒脑药丸,跟你平时吃的一样”
裴子浩一惊,目光急迫:“你知道什么!”
见他突然变得紧张兮兮,卫舒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重重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
“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不过你放心,妖妖什么都不知道”
裴子浩本还一副急迫焦躁的模样,听到最后一句,才渐渐呼了口气,闭上眼似疲惫了般。
卫舒然沉默了一会才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裴子浩抿着唇不说话,一副完全不想再搭理他的困顿样子,卫舒然捏了捏眉心,缓声道:
“裴子浩,一个人守着秘密,很辛苦,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两算同一类人”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慢,话也点到即止,说完便不再说话。
约莫两分钟后。
“一年前,医生说我长期积压负面情绪,精神压力太大,有精神分裂的趋势,让我住院调理,我逃了”
他的声音很浅也很平稳,却掩藏不住的疲惫,卫舒然先是沉默,继而忍不住劝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放过自己,出去走走,忘了让自己痛苦的事,岂不是种解脱”
“呵”
对他的话,裴子浩不屑的咧开唇角,嗤之以鼻,右手腕抵在额头,讽刺道:
“忘了?哼,卫舒然,你也知道忘了是解脱,那为何这么多年,你还这么不死心的守护在她身边?现在你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劝我,无非是你没有任何束缚”
对他的讥讽,卫舒然只略略蹙了蹙眉,抬手看了下时间,沉声道:
“你说的束缚,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