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芝撇了陆振天一眼，有些埋怨的看向陆爷爷：“爸，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反倒怪我了？”陆爷爷也没好气道，“瞧瞧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事！依依，还不向你嫂子道歉！”

柳依依不情不愿地看向谢见蓝，眼神里带着不甘和怨恨：“对不起。”

“吃饭吧。”陆爷爷给陆兰芝和柳依依台阶下，“年夜饭早就准备好了。”

仗着有陆爷爷，陆兰芝没再说什么，却一直摆着一张冷脸，告诉所有人她心情不爽，像个娇气的公主似的，做错了事还想着别人去哄着她。

吃完饭，陆爷爷回了书房，满脸疲惫。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遮掩了。”陆爷爷对对面的陆振天道。

“因为我有想保护的人。”陆振天将一份文件递到陆爷爷面前。

陆爷爷直觉文件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要面对的，总要面对。

几乎是手抖得把文件合上，陆爷爷掩下眼里的沉痛，道：“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该我问你。”陆振天道，“真依着我，她们早就没命了。”

陆爷爷想到那种后果，心里沉了沉，半响，道：“怨我。”

陆振天嗤之以鼻：“她们杀人放火，关你屁事，你是背后出谋划策了还是给她们递刀子了？别唉声叹气的，真是越老越不爷们了。”

陆爷爷：“……”他真的很想打死这货，嘴巴怎么就这么欠！

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被陆振天这么一说，登时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陆爷爷不可能再像二十几年前那样包庇了，如果他再维护自己女儿，陆振天该心寒了，二十年前他就心寒了一次，到现在都还在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