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沈父抹了把脸，“这几年你爷爷疯狂地抽烟，虽然他以前也抽，但这几年每天都要抽掉好几包。”

沈子凉嘴唇微颤，半响，道：“是从我妈走了后开始的吧。”

沈父没说话，沈子凉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爷爷。

沈爷爷快八十岁了，头发掉得只剩下一些稀疏的白毛，他有三十多年的糖尿病、高血压等，最近几年有点老年痴呆，随着年龄增长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沈爷爷有一儿一女，平日沈父要上班不方便照顾，请了护工，光是老人的护工费开销就很大。

沈爷爷的大女儿，比沈父大十二岁，现在老爷子住院了还没有看见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沈子凉对这个姑姑没什么好印象，一心只管自己家里，老爷子病了，不出钱倒也罢了，毕竟这里的传统就是儿子养老，女儿能帮则帮，但她是既不出钱也不出力，嫁了人就什么都不管了。

前几年老爷子大病，她反倒是回来闹了一回，闹老爷子的遗产，被老爷子用拐杖追着打。

后来见到老爷子的钱都看病花光了，只剩下一座带破院子的房子，干脆也不稀得来了。

“阿凉。”

“爷爷。”沈子凉没想到爷爷看起来还好。

“听你爸爸说你去A市参加什么比赛了？”老爷子说话不利索，声音听着像破了的风箱，嘶嘶嗡嗡的，很难听，但熟悉他的人也能听懂他说什么。

沈子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道：“嗯，我拿了冠军呢，有两万四的奖金。”

老爷子笑了起来：“真的啊？！哎呀，我就知道我孙子聪明，看看，回回都考年纪第一，当然能拿冠军了。”

笑着笑着，沈子凉看着爷爷突然陷入呆滞中：“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