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众生皆苦,万般皆缘,不可强求。”妙莲师太把手中那串念珠递给晏萩,“施主,过去已矣,未来可期;心系当下,方得安详。”
“我是活在当下呀。”晏萩早就接受穿越这一事实,也没有奢望过回去现代。
妙莲师太沉吟不语,傅知行双眉紧锁。
良久,妙莲师太道:“晏施主生机未绝,但转机并不在贫尼。”
妙莲师太离开了,晏萩仍卧床不起,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丫丫说什么也不肯去宫里,“我要陪着娘,我要陪着娘。”
傅知行拗不过又哭又闹的女儿,只得答应让她陪着晏萩。
二月十五这天上午,一个老和尚出现在了安国公府外,他自称:“贫僧法号文颂。”
听到通报,韩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文颂禅师!真的是文颂禅师,禅师求求您,救救我家儿媳。”当年她身怀六甲,要去寺中上香,是文颂禅师阻止了她,说当日会有血光之灾。而那天山石崩塌,她若是去上香,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
“贫僧此次正是为晏施主而来。”文颂禅师微微笑道,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
韩氏将文颂禅师领进了蒲磐院,文颂禅师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晏萩,念了声,“阿弥陀佛。”
“禅师,需要准备什么?”韩氏问道。
“不用。”文颂禅师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晏萩的眉间,“前世魂去,今生魂来,贫僧所为,贫僧受。阿弥陀佛,魔障已清,离魂归位,唵达咧都达咧都咧莎哈,唵达咧都达咧都咧莎哈……”
文颂禅师念了一百零八遍唵达咧都达咧都咧莎哈后,才收回手指,“晏施主日后,必然平安喜乐,贫僧去也。”他不等韩氏相送,就转身大步朝府外走去,而后不知所踪,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文颂禅师看过晏萩后,晏萩就慢慢的痊愈了,只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脸上,仿佛就剩那双大眼睛了,把韩氏给心疼的,天天让厨房里给她炖补品,“吃,多吃,吃得胖嘟嘟才好看。”
晏萩觉得她婆婆这是要把她当成猪来养,可为了能把身体养得壮实些,好去西靼看望爹娘,只能老老实实的将那一盅又一盅的补品吃下去。
这日,澄阳大长公主突然道:“我们家也办场赏花宴吧。”外面传言说她孙媳妇快病死了,她就让大家瞧瞧,她孙媳妇好着呢,精神奕奕,活个百八十岁不是问题。
“办场宴会,太辛苦了。不如我带潇潇进宫,去见见皇后娘娘,潇潇生病时,皇后娘娘赏了一大堆补药来,潇潇也该去谢个恩什么的。”韩氏笑道。
“这样也好。”澄阳大长公主颔首。
“谢谢祖母,谢谢娘。”晏萩把头靠在韩氏的肩膀上。
韩氏摸了摸她的脸,“我们明儿就去。”
下午,韩氏就往宫里递了牌子。沈皇后一见是安国公府的牌子,立刻准予晋见。虽然她有派人去安国公府探望晏萩,也一直留意着晏萩的情况,但没见着人,总是不放心。
次日,晏萩随韩氏进宫,这等于向外宣布安国公世子夫人恢复健康,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