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你倒是快说啊!”月霞也赶紧紧张的问道。
太子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就算是将月霞给千刀万剐了,也不能替你赎罪!
刘太医朝南宫栖木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刘太医把完脉便站了起来,见惊寒比他还要着急,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动了胎气,而且加上太子妃一时间气火攻心所以扯动了血管,才会流血,再加上太子妃之前用力过度,导致差点滑胎,今后可真的要注意了。待会儿老夫先去开几方单子,你照着单子去抓药,没有的药材就跟老夫去宫里取,回来就赶紧熬给太子妃服下。”
“是。”惊寒赶紧一脸慎重的说道。
刘太医朝南宫栖木的方向看去,发现他双目从未有片刻离开过太子妃的视线,不由得收了目光,说道:
“走吧!”
惊寒赶紧随他走了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月霞朝露,月霞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栖木,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的拉着朝露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她再说什么也是无益,如今她只能祈祷太子妃快点好起来,那时候她再去请罪。
朝露任由月霞将自己给拉了出去,她想这时候殿下应该也不想有人去打扰他们吧!
从屋内出来,月霞情绪一直低落,见此,朝露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轻声安慰道:
“别自责了!”
“姐……”月霞却是止不住哭了出来,然后在朝露发怔之际一下子扑在了她的怀里。
朝露还没从那一声“姐”中回过神来,她记得月霞自懂事就再没这样叫过她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朝露耐心的哄着她道:
“好啦,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待太子妃好些之后,我陪你一同去请罪,可好?”
月霞听此微微哽呜道:
“不好,这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根本不关你的事!”
“傻丫头,我们是姐妹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你一人受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先下去,免得打扰到了太子妃休息!”
“嗯。”
房内。
南宫栖木一直不敢上前去,他的手掌现在还在微微发抖,他都干了些什么?
青芜她,她的腹中还怀有他的孩子啊……
南宫栖木,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她吗?
“青芜,对不起,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就算你要和离,我也放你走,只求你,不要有事……”南宫栖木这般说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滴清泪流了下来,然后无声的落在了上官青芜的指缝。随之,她的指头竟然轻轻的颤了颤……
南宫栖木只感觉自己的双足像被灌满了铅一样,每向前挪动一步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终于他还是挪到了上官青芜身边。
他微微俯身看着床上安静得不像话的女子,用手抚过她的眉眼,一寸一寸,都是无尽的眷恋和爱惜,青芜,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将自己唇放在她白皙的额头上,然后是久久的停留,青芜,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惊寒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而南宫栖木一直拉着上官青芜的手半跪在地,这个动作不知维持了多久。
惊寒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忧,刚刚他见殿下双目血红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但他又不敢突然唐突去问,只得满眼担忧的上前说道:
“殿下,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