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木!!”这可把澜痴子给吓坏了,他赶紧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发现还有脉搏,终于松了一口气。
短短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澜痴子折腾的就呛,眼看天就快黑了,而他们依旧还没走出这片树林,如今是非常时期,如果暴露了栖木的行踪,只怕他们会很难脱身。
可是如今栖木这么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澜痴子看了一眼渐昏暗的天色,终于忍不住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傻小子不昏迷的时候折腾人,昏迷了也不见得省事,真是可怜了他这个老人家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得做这份苦力背他上路,“唉,可能就是欠你的!”
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不然依照这傻小子一根筋的脾气,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以前他不曾爱上任何人的时候,他希望能遇见一个可以改变他的女子,可是如今真的遇上的时候,他又开始想会不会没有遇见会更好呢?
可能一切都只能说是世事无常,怪只怪造化弄人吧。
*
“这是哪儿……”
“我是谁……”
上官青芜只感觉到了漫天盖地的白,如医院白墙的感觉,空洞的无端让人害怕,这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惧,亦如心口处空荡荡的痛,像是被人将心给挖了去,将她掠夺的一点不剩。
她到底是谁……
这又是哪里……
想……想不起来……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她忘记了什么……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九重梵伸出手指接住了它,然后递到了嘴边,苦的……她哭了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都已经遗忘了却还是会哭?她梦见了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别怕,芜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九重梵的女人了,没有谁可以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九重梵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说道,随之俯身在上官青芜白皙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谁知他刚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幽深又冷漠的眼眸,这种冷漠不似之前他所看到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是像来自雪山的寒冰,会刺痛人眼睛的冷。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九重梵无端的打了一个寒战,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上官青芜直接无视九重梵眼底的惊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揉着发酸的背脊皱眉冷声问道:
“你说谁是九重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