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掀开,噬红尘一身红衣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才扶着小如下了马车。
他也不管旁人,只是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
“都说了让你别来了,怀孕了就好好休息,为夫会办妥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小如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知道小姐等了殿下四年,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寻着了,他却要娶别人,她心里一气,自然说什么也要过来看看了。
她倒要看看那柳瑟庄主长得是如何天姿国色,能让殿下弃了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小红,这一次,你说什么也不许拦着我。”小如有些气恼的看了噬红尘一眼,恍若一只炸毛的兔子。
噬红尘有些无奈的将她揽回了怀里,也不顾有多少人看过来,便开始旁若无人的吻着小如甜美的唇。
小如有些气恼的挣扎着,最终越来越没有反抗力,拳头拍打的力气如同落在棉花上,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待小丫头身体快要不稳的时候,噬红尘才有些坏坏的放开了她的唇,但腰间的那双手,却是没有松动半分。
他的蛮不讲理小如早就深有体会,索性也懒得挣扎任由自己靠在噬红尘怀里,但那眼神却是奶凶奶凶的瞪着前面一身红妆的两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瞪出窟窿来。
南宫栖木自然看见了小如愤恨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苦,随即别开了眼神。
他现在的心情,犹如被打翻在地的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体会了个遍。她的丫头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也会来?
他心里很矛盾,一边,他希望她不会出现,这样也便说明从此上官青芜的心里再没有南宫栖木这个人,让他余生都在漫漫长梦中孤寂的了却残生,也算是回馈了她曾经给予的一往情深;一边,他却希望她来,他希望再见见她,哪怕是远远的望一眼,都好,那种‘所爱在眼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那种心脏复活的感觉了,那种绝望的思念早就把他整个人都麻痹了……
柳瑟知道他们必定不是来贺喜那么简单,袖间的手捏紧了又松开,她不能动怒,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江湖上的都看着呢,今日的仇,她柳瑟他日必定会向天音阁讨回来便是。
陈管家见噬红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脸上那丝假笑最终也挂不下去了,他冷声道:
“阁主既然不是来贺礼的,也请不要来捣乱,毕竟我柳瑟山庄与阁主并无私怨。若真有什么误会,等过了今日,他日柳瑟山庄必将登门道歉。”
噬红尘却是毫不在意,“阁下不必动怒,本座既不是来寻仇的,也不是来捣乱的,本座没有别的爱好,就爱看看热闹,你们拜你们的堂,我们自便就好。”
他都这样说了,陈管家自然也没有理由与他继续争执,何况这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自家庄主触了这霉头,毕竟以天音阁的实力和在江湖中的威望,他们未必可以讨到什么便宜。
虽然说是自便,但因着天音阁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有许多人为噬红尘让了坐。
噬红尘索性也就拥着小如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还开始旁若无人的为小如剥着葡萄。
见他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小如恨恨的咬住那递过来的葡萄,连同那白皙的手指也一并咬进了嘴里。
噬红尘知道自家丫头生气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讨好的解释道:
“娘子,不是为夫不插手,待会儿你就明白为夫的用意了。”
谁知小丫头完全不领情,她回头瞪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