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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儿看上去懵懂天真,一双眼睛却生的又黑又亮,好似沉淀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宴殊莫名就觉得,不应该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看待。
他意味不明哼笑一声,夜风将这笑声吹散些许,送到了阿昭耳朵里,染上了几分凉意,又凉又哑。
他却知道,那人此时的情绪是有几分愉悦的。
上辈子他不常能见到他,每一次见面,他都很认真的分析着他这个父亲的情绪。
他开心是什么样的?
不开心是什么样的?
生气是什么样的?
基本上他都能察觉得出来。
一开始是为了讨好他,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习惯。
他自诩聪慧,却发现仿佛永远都看不懂他父亲这个人。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就已经天人永隔。
再次见他,是一座冰冷华丽的棺材。
太子殁,举国大丧。
他无悲无喜跪在那里,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那漆黑棺木的纹路,突然后知后觉——
他竟然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他那个父亲一眼。
最初是胆怯。
那人即便是懒洋洋坐在那儿,也依旧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是自卑。
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害怕从他眼里看到类似于失望的情绪。
然后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知道,上次见面是最后一眼,那他一定认认真真的将他看个遍,将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盯着个冰冷的棺木,努力回想记忆中他的模样。
一同冰冷的,还有那颗滚烫炽热的心,那腔励精图治平定天下的热血。
小孩儿的目光似乎有些肆无忌惮了。
宴殊挑眉看过去,倒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只是觉得有些新奇,他玩味道:“不怕我了?”
阿昭定定瞧着他,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是我爹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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