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宴怀安,就连宴殊本人也有一瞬间的懵逼。
这些人怕不是吃错了药?
不过在他的认知里,乔姒夸他,即便是昧着良心夸,也能让他身心愉悦。
而这些人嘛,宴殊冷漠的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是以他非但没露出高兴的模样,反而沉下了脸:“行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他声音低沉磁性,却并不哑,反而带着一股子玉石相机的清越,所以即便是说训斥的话,听在颜即正义的脑残粉耳朵里,脑子里刷屏的也是——
“啊啊啊他对我说话了!!!”
“他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
“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好听呜呜妈妈我想嫁给他!”
“我连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虽然她们没有说出来,可是乔姒已经从那些人发光的眼睛里读出来了,感叹的同时忍不住酸酸地想:
别说,长得好看还真可以为所欲为!
宴怀安:老子是死的吗?
一片安静中,外面传来太监长声幺幺的唱喏:“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宸贵妃娘娘到——”
“北蛮使节到——”
厅内的众人忙走到一边跪下见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乔姒跟着众人跪下,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眸没有到处乱看,虽然她也好奇活的皇帝到底长啥样,不过她也清楚这种场合,最好不要表现得太过突出。
金色龙袍从眼前一闪而过,乔姒眨了眨眼睛,眼角冒出点泪花,有点被闪到。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好像从来没见过宴绥止穿蟒袍?
按理说,皇上穿龙袍,太子穿蟒袍,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蟒袍更是身份的象征。
可她刚才看见宴殊身上穿的,是一身玄色长袍,倒也十分衬他,不似红色那般张扬,尽显低调华贵,却并未绣有四爪蟒,可以说有些随性了。
她暗搓搓想,莫不是宴绥止也觉得那金色太丑了,所以不想穿呢?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宴绥止随心所欲惯了,因为丑所以不想穿,这么个理由他还真的找的出来!
想到宴狗穿上一身金光闪闪,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乔姒嘴角微勾,差点笑出声。
可能是国宴,皇帝心情比较好,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众爱卿平身,赐座。”
旁边的苏斐烟拉了她一把,乔姒这才堪堪回神,连忙跟着众人站起身。
敛着眸坐回自己的位置,乔姒抬头,这才看清了皇帝的模样。
怎么说呢,是个中年美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