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七觑了眼去而复返的主子,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爷,我们……我们还救吗?”
宴殊咬牙冷笑:“救个屁,就让她待在这儿凉快凉快!”
影十七默了默,没敢说的是,我觉得需要凉快的是您才对。
乔姒反应了过来这货在别扭什么,不耐地拧了拧眉:“让你摸我的鞋子又没让你摸我的腿,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白玉京冷静下来,仔细地盯着乔姒那双鞋子瞧了两眼:的确挺漂亮的,可这也不是让他擦鞋的理由啊!他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怎么能轻易做这种事儿呢?想都不要想!除非加钱。
乔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动作快点儿,我鞋子里有把匕首,你看看能不能拿出来?”
白玉京终于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的问:“好端端的,乔姑娘是怎么想到在鞋子里塞匕首的?”
不过问完这句话,他很快又想起上次遭刺杀一事,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乔姒。
皇家也不容易啊,还得为了生命安全提心吊胆。
乔姒见他一脸大雾,也不知道他究竟脑补了什么,索性没回答。
塞匕首这件事是她第一次遇刺以后开始的,久而久之都习惯了。
配置毒药对她来说其实更方便,但是私心里,乔姒不太愿意将所学的医术拿来杀人。
从学医的那一刻,有一种观念就深深植根于她的脑海之中,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杀人的。
就算从穿越到这个对杀人束缚没那么严格的朝代,她也始终坚定着自己的原则。
所以她也只是把银针涂抹上了毒液,必要时拿来自保。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白玉京也没什么好下不了手的了。
他先是隔着靴子摸了摸,乔姒有些痒,不自在地往后一缩:“左脚。”
白玉京点了点头,探着身子上前。
两人离的很近,乔姒下意识仰着身子稍微拉远了距离,莫名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她心里一阵古怪,下意识四处望了望,没能发现什么,自我安慰道:可能是这间屋子背阳吧。
白玉京终于把匕首拿了出来,那是一把只有男子巴掌大的匕首,很方便携带,他下意识感叹了句:“乔姑娘果然有先见之明。”就是……为什么不早点想到,害得他刚刚在那磨了半天的绳子!
乔姒开口催促:“行了,别拍马屁了,快点儿,待会儿该来人了。”
“噢噢!”
白玉京拔掉刀鞘,将匕首握在手里,先给乔姒解开,割完了脚上的绳子,又去割手上的绳子。
终于解脱了束缚,乔姒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肢,一脸松了口气的模样。
天知道用那么别扭的姿势被绑了半天有多难受!
她斜了眼眼巴巴看着她的白玉京,想了想,弯下身来接过匕首,也帮他接了绳子。
二人轻手轻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唯一的出口,除了门就只剩下上面的那扇天窗。
如今门被从外面锁着,天窗也太高了,压根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