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七好悬才想起一旁全程当了个背景板的白芊芊,心说这丫头也是好命,这样的情况也没能伤到她丝毫。
她有些吃力地扛起白芊芊,手上倏地一轻,疑惑的抬头,就看见影十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嘲讽:“哟姑奶奶,您可真是长能耐了,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还自诩控鹤司第一呢!我看是倒数的还差不多!”
影十七磨了磨牙,手有点痒,这家伙一天不嘲讽她能死是不?没看到她都伤成这副样子了?
“有你这么跟伤员说话的?影十八,你是不是找抽啊?”
“您还是养好了身子骨,再来跟我说这话吧,我可不趁人之危。”影十八扛着白芊芊率先走了出去。
影十七在身后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已经琢磨好了,等她伤好起来,就让这货体验一下她亲手制定的制定108种死法!
乔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头顶精致的幔帐,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又穿了?
她记得她明明在土匪窝来着,这又是哪儿?
不会是哪家青楼吧?
她挣扎着想起身,脖子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乔姒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触感冰冰凉凉的,好像被人上过了药。
视线里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云岫!
乔姒眼睛一亮:“云岫!”
她有些疑惑地睁大了眼,又喊了声。
这下她终于确定了!
她不能说话了???
云岫也看见乔姒醒了,欣喜地放下手中的木盆,走了过去:“小姐,你终于醒啦?”
乔姒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哑了?
云岫看懂了她的嘴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夫说,小姐你的喉咙伤的有点狠,得仔细养上几天,暂时说不了话,只是暂时的。”
乔姒松了口气,她就说嘛,不过是被掐了一下脖子,居然失声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
为了避免云岫看不懂,她还刻意放慢了比划的速度。
云岫果然聪明,只一遍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这里呀,这里是太守府,是太子爷送小姐回来的。”
太守府?
乔姒惊地瞪大了眼,抓过她的手急忙写了两个字。
豫州?
云岫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就是豫州太守范良的府邸。”
宴绥止他疯了?
明知道豫州太守身上不干净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住进别人家里?
是生怕别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么?
云岫似是明白了她的担忧,笑了笑:“小姐放心,太子爷说,他自有安排。”
乔姒心想也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太子,这范良便是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至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想了想,又在云岫手上继续写字。
白玉京?
云岫弯了弯嘴角:“小姐放心,白公子也被救了出来。”她顿了顿,又道,“现在他已经和白小姐见面了。”就是阵仗弄的……有点大。
不过这个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小姐了吧。
乔姒点点头,又写:
那群土匪呢?
云岫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说:“太子爷说,先不急,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