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八这两天有点困惑,因为他发现乔大小姐看他的目光有点奇怪。
那是一种复杂中带着几分不忿,不忿中带着几分嘲讽,嘲讽中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
他有点茫然,难道他又被主子罚扫厕所的事已经传到乔大小姐耳朵里了?
最重要的是,每当乔大小姐看了他一眼之后,她都会收获到来自自家主子的死亡凝视,那眼神,说直白点,有点像实在考虑自己养的猪是不是到了该杀的时候。
影十八一脸沧桑地叹了口气:“你说我还有救么?”
影十七没工夫搭理他,语气敷衍道:“没救了,赶紧找个风水宝地等埋吧。”
影十八:“……咱们好歹也是同僚一场,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同事友爱?”
影十七斜了他一眼,眼睛里的鄙夷和不屑表达的十分直接:“你?我可求你千万别出去乱说,和你这么个憨批做同僚,传出去多丢人啊。”
“你……”影十八下意识想撩袖子和她干一架,可一想到自己还处于被主子嫌弃的阶段,这个时候,能低调还是低调一点吧。
他神色蔫蔫儿地看了眼忙碌的影十七:“哎你说,在黑风寨的密室里藏下那批珠宝的人到底是谁?好家伙,要不是乔大小姐不小心误入,估计咱把它给抄个底朝天都不一定能知道!”
“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随便押一个咯?”
影十七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以为是押宝么?”影十八翻了个白眼,他抿了抿唇,“我觉得这事儿倒不像是那几位的风格。”
那几个自视甚高的很,会乐意和一群土匪搅和到一起?影十八对此持怀疑态度。
影十七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这事儿她和主子也讨论过,当时主子也笃定不是那几位的行事风格,不过他的原话是——
“我那几个蠢弟弟,才不会有这样的智谋。”
没错,对几位皇子殿下的行事风格,她家主子一向看不上眼。
就算是当初被废了太子,那几位落井下石蠢蠢欲动的时候,他也没把他们那些个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主子只扔下一句让她往那个黑衣人的方向查。
而那个黑衣人,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对他们控鹤司极为了解的女人。
影十七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口,还能感觉到那日的疼痛。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人重伤至此的滋味了。
那人……究竟会是谁?
影十八瞥见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喂,你不会是伤口又发作了吧?都说了让你别这么急着办公,主子也没给你时间限制……”
影十七扫他一眼,表情冷漠:“但凡你有点良心知道搭把手,我也不至于重伤未愈带病出勤。”
影十八眼神一飘,语气有些心虚:“我这不是……不是还要去扫茅厕么,对!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嘁”影十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快滚,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挡着我。”
……
乔姒的嗓子慢慢的在恢复,只不过她习惯了不说话的日子,这几日还是不怎么在那些丫鬟面前说话。
毕竟一个哑巴更能降低她们的警戒心。
这天,乔姒在院子里的秋千下无聊地打发时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