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默不作声盯着乔姒片刻,然后眼睛一红开始抹起了眼泪,白芊芊被他这变脸的速度惊得瞠目结舌:“乔乔,从小到大我没少让着她,可是她呢,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得寸进尺,因为她的任性,我受了多少苦呀我……呜呜呜”
“不是……谁不知道感恩啊,谁得寸进尺了!”这个白玉京!居然还卖惨,他怎么不说说小时候把她推池塘里,大冬天瞧她去湖边看鱼害的她染上风寒差点死了的事呢!
白玉京睨了她一眼,眼里明晃晃的挑衅,转过头又开始嘤嘤嘤。
乔姒被他哭的头疼,想到他的经历也确实有些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了白芊芊,正准备说话,对方一脸控诉看着她:“不是吧?你这么快就反水了,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
乔姒:“……我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白芊芊:……
“这么热闹?”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宴殊那张扬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目光扫了一圈屋里的人,带了几分饶有兴味。
白玉京一个激灵,戏一收,下意识给大佬让道。
连白芊芊即将骂出口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这对兄妹俩有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比如对危险的感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宴殊也不在意,抖了抖衣袖跨进了门,直直迈向乔姒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样子,夫人今天的精神不错?”
乔姒本来懒洋洋的坐姿一瞬间绷紧,上半身往后仰,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压低了声音:“我说,这里也不是外人,就不必演了吧?”
宴殊眼神似笑非笑,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吐息暧昧:“做戏做全套,小心隔墙有耳,你觉得呢?”
屋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一个个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异常的安静让乔姒的神经越发敏感,她耳朵后痒的厉害,却又只能僵着身子,退无可退,心想,我觉得你个大头鬼啊!你那么厉害,如果有人靠近会不知道?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抬起一只手抵上他的胸膛,努力忽略掉心里的那一丝怪异,乔姒严肃着脸一点点把他推开,皮笑肉不笑:“新婚夫妻还有吵架的时候呢,我现在宣布,我在和你冷战,你离我远点。”
宴殊顺着她的力道直起了身子,对上她强自镇定却有些躲闪的目光,兀的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在她旁边坐下,偏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那要怎样才能让夫人不生气呢?或者是,夫人想本官怎么哄你?嗯?”
低哑带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乔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心想宴绥止最近可真是越来越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她忍住抬脚踹他的冲动,冷着语气:“你离我远点儿,我就开心了!”
“夫人可真是绝情呢。”他盯着她的侧脸,幽幽地叹了一句,那模样,像极了怨妇。
乔姒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盯着宴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虽然咱们的关系一般,但我会努力克制住幸灾乐祸的冲动,替你分忧解难的!”
宴殊:“……”
他眸光一垂,回想着话本子里的剧情,心想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