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别人机会何尝又不是不给自己机会呢?”
影十七有些落寞地笑了笑:“瞧我,跟郡主您说这些做什么,主子要是知道了,八成会不高兴的。他可不愿意我们揭他的老底。”
乔姒也跟着笑:“我不告诉他就是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她压下心头的那股酸涩,清理完伤口,取出普通的银针,在蜡烛上燎了几遍,然后又拿起那壶酒,仰头灌了一口,喷在宴殊的伤口上,回头对上影十七诧异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睛一笑:“悄悄的,可别告诉他,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影十七心说,主子才舍不得让你死呢。
“过来。”
乔姒说了一声,她拧着眉神色凝重:“帮我按着他点儿,一会儿缝伤口可能会很疼,别让他乱动。”
现代伤口缝合手术好歹还能打麻药呢,这里可没这个条件,而且现在又是夏天,医疗设施也不齐全,万一出现伤口感染那就糟了!
影十七点点头,心道一声得罪了主子,双手按了上去。
乔姒开始缝合伤口。
她拿针的手有点抖,不过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之后便越来越顺利,而且伤口缝的很漂亮,影十七盯着半晌,忍不住夸赞了声。
乔姒笑了笑。
要知道她当初差点儿就当了外科医生,不过她觉得工作量太大了,于是放弃了高薪职位,转头开了家小医馆。
工作中的乔姒别有一种魅力,冷静自持,又好似胜券在握,影十七忍不住问出心里存在已久的疑惑:“郡主,您这一手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要知道她和影十八把她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以前的乔大小姐会什么医术,就好像她一夜之间突然多了这么一身本事,简直奇怪的很。
要不是乔姒有的她都有,影十七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换了个人!
乔姒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能跟谁学?自己瞎琢磨的。待在庄子那五年,日子难捱,就只能看看书打发时间,碰巧有几本医书,我就仔细琢磨了一番,没想到还居然成了,瞎猫碰上死耗子呗。”
影十七眸低藏着狐疑,嘴上却笑着道:“那也要有天赋才行,像我们这种啊,便是给我们个十年二十年,再吻么琢磨,也琢磨不出来什么,我们就不是吃那碗饭的料。”
乔姒笑了笑没说话。
她倒不怕影十七怀疑,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
原身在庄子里的那几年也只有跟在身边的流萤,阿昭,还有那位嬷嬷才知道。
嬷嬷已经死了,流萤是个心大的,阿昭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人会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