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乔姒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的心态有期待转而到失落,再到麻木。
本来以为,以宴绥止的本事,应该很快就找到这里来的,结果是她高估他了?
又或者……对方其实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乔姒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些,有点扎心。
hetui!臭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结果就是这么喜欢的!
不过她现在也佛系了,毕竟人在这儿也没吃啥亏,反而对方对她还称得上挺客气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人说说话,感觉很无聊。
这种无聊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打破。
“我没听太清楚,你重新说一遍,你要我做什么?”乔姒匪夷所思地掏了掏耳朵。
瑾娘面不改色地重复:“姑娘,我家主子让我从今天开始负责教导你的仪态举止。”
乔姒抓了抓头发,有些啼笑皆非:“不是……你家主子是我的谁呀?她凭什么管我仪态好不好的!噢,我仪态不好碍着她的眼啊,她以为她谁呀管的那么宽!”
对于乔姒的愤怒,瑾娘视若无睹,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像极了一个没得感情勒传话机器:“我只是来通知姑娘的,至于您有什么意见可以去向我家主子反映,不过在这里我要好心提醒一句,我家主子近日有事出了门,姑娘现在去可能找不到她的人了。”
乔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猛地站起身怒瞪着她:“你是故意的吧你!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比起她急得跳脚,瑾娘好整以暇勾了勾嘴角:“姑娘说笑了,我和姑娘无冤无仇的,何必要针对姑娘?”
说罢,她懒洋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择日不如撞日,训练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吧,事先来通知姑娘一声,还请提前做好准备。话已带到,我就先走了。”话落,她施施然转身离去,连头发丝儿都在写着,趾高气扬。
乔姒张大了嘴瞪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唇,狠狠握紧拳头,她狞笑着开口:“要教导我的仪态是吧?好,我就让你教导,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她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
越想越气,她严重怀疑是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太小心眼儿,想报复她上次的挑衅!
这头,瑾娘唇角勾起一抹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主子说的果然没错,对付乔姒这种人啊,来硬的可不行,得对症下药,捏准她的死穴。
看,这不就老实了吗?
她很期待到时候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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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来练习怎么笑。”瑾娘双手叠在身前,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切记女子笑,不可露齿,视为轻浮,就好比你现在脸上的那种笑。”
被点名的乔姒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收了收,她不耐地挑着眉:“在我这里,笑是一种心情,而不是一种表情,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我高兴怎么笑就怎么笑,你这也太刻板了吧,要不要拿个尺子在脸上比划一下呀?”
“巧言令色!”瑾娘盯着她冷哼一声,“身为女子,尤其是身为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会落入别人的眼睛,被当做典型,或是学习,或是嘲讽,你可不仅仅是代表了你一个人,那是代表整个家族的形象。”
乔姒耷拉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你们不是都把我的祖上十八代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吗?难道不知道,我父亲不是什么官员贵族,只是一个商贩,而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只是一介商贾之女,我这样的身份,即便是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那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瑾娘被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噎的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