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赵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赵一帆也不想主动打破沉默。

转了一圈又一圈，再逛下去就要变成冰块了，赵科实在耗不过他：“咳，那个，我找人查了一下，这次的事确实不能怪你。”

赵一帆故作震惊地看向老爸：“哟，原来您还有自己的人呢，我还以为......”

赵科抬起手作势往儿子的脑袋挥去，见儿子抱头躲闪心满意足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你这小子就是皮痒，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真当你老子那么没用！”

赵一帆放下护头的双手，揣在衣服口袋里：“所以，您打算怎么回复您亲爱的大哥？”

赵科没有直接回答，他想先听听儿子的想法：“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反正这事你儿子我憋屈，他是真的过分了。”他们可是兄弟，赵良军怎么能为了一个床伴掉他的面子。

赵科沉默了三秒，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让你去和你哥道歉你愿意吗？”

赵一帆低着头许久没有抬起来，失望地吐了一个字：“会。”

他能怎么办，他可以僵持着，最后全家人怪他，错的都是他，赵良军没有一点错，然后他渐渐被家族抛弃，失去他本该可以享受的一切。

他没有这么傻，人是活的，他不会那么倔强死板，该软的时候他会软，但他受的委屈他一定会亲手讨回来，他不想再惯着任何人。

赵科有点心酸，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委屈你了，是爸爸对不起你，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你大伯和你堂哥其实人很好，至少当初是这样。”

其实近年来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本来是互帮互助亲兄弟，他的大哥却时不时着一股优越感，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无所谓，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价值观影响儿子追求自己人生的权利，他不能只为自己考虑、家族考虑，他还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这次我让人去查良军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他特意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有点没成就感，故意用力咳了一声。

赵一帆果然有了反应：“爸，您是不是着凉了，我们赶紧进屋吧！”

“进什么进，给老子听着！”赵科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神色有些凝重：“我发现你大伯他们和蒋家有联系，看样子是准备站队了。”

“什么？”赵一帆差点跳起来，他的曾祖父曾立下规矩，除非是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刻，否则必须保持中立，大伯这是要违背祖训。

“这件事还没有放到明面上，我猜你爷爷还不知道，他们应该是准备先斩后奏，等事情成熟木已成舟再公布。”赵科没想到大哥这么大胆，这种事好歹应该一家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爸，没看出来，您还能查到这些信息。”赵一帆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缓了过来，还有心情调侃自己亲爹。

赵科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你爹可比你知道的能耐多了。”

赵一帆可不信，不过为了他父亲的面子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您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吗？”

赵科缓缓的摇摇头：“蒋自清这人自视甚高、野心勃勃，但是能力有限。”

“那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姓赵，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这种事一旦做错决定，几代人努力铸就的家族繁荣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