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星聚会的路上。

杨一沛和秋楚楚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某人想要牵住小姑娘的小手，却被秋楚楚挣扎着躲开了。

“知道刚刚为什么让你喝酒吗？”杨一沛满脸温柔笑意，轻声说道。

秋楚楚摇了摇头，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你学秘书专业，以后工作了会经常参加聚会，届时喝酒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杨一沛声音清澈透亮，如山间叮咚泉水，道：“我先问你，你自己愿意喝酒吗？想喝酒吗？”

“不想。”秋楚楚果断地回答道。

“可是工作的时候如果有人给你倒酒呢？如果给你倒酒的人是你拒绝不了的人呢？可能是你的领导，是你的恩师，是你有事相求的老板，那时候你怎么办？”杨一沛冲着秋楚楚眨了眨眼睛。

“我……我不知道。”秋楚楚摇了摇小脑袋。

杨一沛双手背在后面，轻声道：“所以这就是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最重要的一句话：学会拒绝。”

“如果你不想喝酒，就要从工作的第一天开始，不管是谁给你倒酒，都别喝，你可以说自己对酒精过敏，喝了之后就得去医院，第一次你只要咬牙坚持着不喝，等以后时间长了没人会给你倒酒的，相反，你跟着领导出去吃饭的话，遇上其他领导问你为啥不喝酒，你的领导反而还会帮你主动解释。”

“千万不要说你少喝一点，或者喝一杯意思意思那样的话，对于我们学文秘的人来讲，根本就不存在一杯这种情况。上了酒桌，要么是一杯不喝，要么就是无数倍，你只要喝了第一杯，我就有办法让你喝下第二杯，一杯又一杯，啥时候是个头呢？”

“做秘书还要多思考、多总结和多感悟，其实这些不仅是做秘书，做其他的工作同样也是这样，就那刚刚的例子来讲，我讲的虽然是让你学会拒绝喝酒，但是你也要学会触类旁通，想到以后的大学生活里，学会拒绝其他的东西。”

“譬如说，学会拒绝虚荣，学会拒绝懒惰，学会拒绝诱惑等等，甚至是学会拒绝我——你今天来参加聚会，就已经错了，我那天都那样子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我是个坏人怎么办呢？如果你以后遇到其他的坏人怎么办呢？”

秋楚楚呆呆地看着杨一沛，这么多道理一下子灌输给她，她有些消化不完，只是痴痴地盯着杨一沛摇摇头说道：“不啊，你不是坏人。”

杨一沛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道：“不是？那是你还不了解我，我可坏了，蔫儿坏蔫儿坏的那种。”

秋楚楚仍旧是摇头，道：“虽然你……你那天对我很凶很凶，但是我知道那是为我好。”

说到这里，秋楚楚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就像以前我的高中老师一样，他都不管那些学习差的学生，整天放任他们在那里玩，对我们这些学习好的却要求很严格，看似是对他们好对我们不好，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沛哥哥你和那个老师是一样的，心里是对我好的，就是……就是……”

小姑娘低下了脑袋，仿佛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某人震怒时的表情，小心翼翼说道：“就是有时候对我太凶了。”

“……”

杨一沛摸摸鼻子，还是楚楚好呀，生气了轻轻一哄就好了，诶，你的酥酥姐姐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

“我还不是坏人吗？那天都被我欺负成了个小泪人，你呀，就是个小傻子——”杨一沛满眼宠溺地说道。

秋楚楚不是很习惯听这样这样的话，稍微往后推了推，轻轻摇了摇头。

她哭得那么凶其实不只是因为杨一沛发脾气，最重要的原因是奶奶送给她的手帕被某人弄了个大口子。

“嗯？这什么味道啊？”杨一沛吸了吸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问道：“楚楚，我怎么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呢？好像是你袖子上的，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