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爷爷知道,你是个乖女孩。”老人摸着阮沫沫的脑袋,轻声安慰。
这句话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老人的意思,在他的心里,孔家是无理的一方。
许是察觉到了温婉打量的目光,老人转着眼珠子,刹那间就把视线移到了温婉的身上,那双苍老却异常明亮的瞳孔仔细一打量,老人的眼中瞬间掠过一抹深沉。
“爷爷,这是温婉,是这次外围来参赛的。”阮沫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脸红,这场面就跟见家长似的。
等她介绍完,老人却是突然开口,“你们先出去,我要跟这位朋友聊聊。”
阮沫沫一愣,疑惑不解地在两人中间扫来扫去,最后也只得一脸担忧地退出门外。
等到竹帘放下,屋内只剩下温婉跟坑头上的老人。
老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手法利落地冲起了讲究的功夫茶,一会儿就把茶香四溢的茶杯放到对面,“这位朋友,请坐。”
温婉毫不怯场,径直走过去炕上坐下,她同样对老人充满了好奇。
饮尽了第一杯茶水,唇齿留香,即便是尝遍美味的温婉也为之赞叹,唇角正当缓和之际,却听见对面老人缓缓说道:“茶是好茶,只是这位朋友身上杀气太浓,盖住了这茶香,可惜了。”
老人的一句话,让温婉抬头凝视了过去,眉心也逐渐冷却了下来,她哒地一声放下茶杯,清冷道:“你还知道什么?”
她知道,老人不是嗅见她身上的血腥味,而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质。
第二杯茶递过来的时候,老人的声音更加低沉了,“这位朋友,你不属于这个年代。”
如果说第一杯茶过来的时候,温婉还能保持沉稳冷静,认为老人大把年纪靠阅人无数识破她来解释,可这第二杯茶,她却是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手中的茶杯被瞬间捏出了一道裂痕,茶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溅湿了桌面,这是温婉在清醒时分难见的失态,可此时她却无暇顾及。
眸光一凝,她已经随时准备掏出空间里的手枪,“老人家,你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呵呵,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面对温婉浓浓的杀气,老人淡然一笑,“活到这把岁数,生死早就抛开了,我只想跟你叙叙旧,谈谈天。”
温婉并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她坚信祸从口出,只有死人的嘴才最牢靠,所以大多时候都在听着别人说,如今看老人这架势,她也起了好奇心,搁下手里的杯盏,敛去了杀气,“老人家还知道什么?”
“呵呵,我并不清楚你的来历,只是隐约可以察觉你身上泛着死气。”听着老人念出死气,温婉微微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