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良靖这才看清楚儿子裤裆底下的匕首,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要去救人,可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温婉一脚扫开,两人迅速在狭窄的屋内打了起来。
温婉蹙眉应付着,因为她发现孔良靖不止力气大,出招还带着点内劲,每一拳都虎虎生风,被打到肯定是非死即残。
有趣,有趣。温婉正好有些手痒,便收了灵力陪他玩玩。
“砰砰砰”,快速过了十几招,孔良靖还是无法接近孔诺,阴沉着一张老脸盯着温婉,咬牙道:“温婉,我孔良靖跟你有什么仇怨,让你害我均儿,现在还要废了我唯一的独苗。”
“不敢当,孔均难道不是当了你的替死鬼,孔诺非礼了阮沫沫,我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而已。”温婉毫不客气点破孔良靖的丑陋嘴脸,拒绝被泼脏水。
“你…”孔良靖气结,却无奈受制于人,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道:“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放了诺儿。”
“这个,你说了不算。”温婉摇着头,脚尖踩着匕首再次下压,凉凉道:“得问阮小姐的意思。”
孔良靖简直快要气得爆血管,大儿子孔均昨晚刚被温婉弄成了业界的笑话,现在当着他的面,小儿子传宗接代的玩意还被她威胁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毁成这样。
现在,她还要自己去跟阮家的丫头片子示好。
可是,为了儿子,他不得不朝着阮沫沫赔笑脸,“阮小姐,这件事情是诺儿一时糊涂,误会一场,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药庄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两面三刀,就算是低声认错,他依旧是在明里暗里发出警告。
阮沫沫已经重新穿戴好了衣服,情绪也逐渐恢复了镇定,知道孔良靖跟孔诺的父子关系,心里震惊之余也觉得万分恶心。
孔诺的母亲也是孔家人,严格上来说还是孔良靖的侄孙辈,这根本就是乱。伦。
她避开了视线,咬着下唇有些不甘,却还是不得不出声道:“温婉,放了他。”孔良靖说的不错,药庄已经接二连三掀起风波,这会儿再惹出事情,到时候连阮家都会遭受牵连。
温婉懂得她的顾虑,心里却多少觉得她不够果敢。
依言挪开了脚,她站在边上,示意自己不再为难孔诺。
“诺儿,你没事吧?快起来。”孔良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拔掉地上的匕首,狠狠扔得老远,那副心急担忧的模样倒还颇有些像慈父。
“爸,我的手折了,爸…”孔诺委屈得直抽鼻子,打小没爹的人,这会儿有亲爹可以告状,心智一下子倒退二十年。
阮沫沫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既是可恶又是心酸,想起自己也是父亲一手拉扯大,心中不禁都发软。
就在这父慈子孝一幕酿造出的温馨气氛中,阮沫沫只觉得孔良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等看到他从袖子里抖出一管子东西的时候,她禁不住失声大喊,“温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