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温婉总算知道墨以舒从刚才就一脸吃了火药的原因,敢情是觉得萧润泽忘恩负义,在替温婉打抱不平。
而作为事件的苦主,温婉却没有生气,她知道萧润泽手底下人的本事,解毒药剂下去,没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对方急着走,十有八九是有重要的事情。
墨以舒见她神色不动,也深感无奈,坐在床边,欲言又止说道:“温婉,你也知道,咱们的身份,跟他有冲突……”
后面的话,墨以舒没有再说,温婉却是清楚。
作为礼社的掌舵人,一旦身份浮出水面,莫说jun方容不下她,恐怕上头第一时间就会派萧润泽来把她剿了。
这些她都懂,只是有时候机缘巧合这种事情,当真是挡也挡不住,在墨以舒不知道的情况下,温婉早已经被迫跟这位萧上校结拜了兄弟,还生死与共了一回。
“舒姐,这件事情,我有分寸。”对此,温婉也只简单说明了一句,她这个人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会因为旁人而改变。话锋一转,她想到了昏迷的时日,便道:“你查一下,云市孔家现在有什么动静?”
“孔家?”墨以舒一愣,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皱起眉头道:“就在昨天,孔家的当家人在自己的宅子里暴毙了,现在孔家都乱套了。”
孔良靖死了。
这在温婉意识到三天期限的时候,便已经预料到了,她低头翻开掌心的手机,屏幕上有几十通未接来电,全是孔良靖打来的。
她动了动手指,把通话记录删除,对于孔良靖的死,只能说是个意外,阴差阳错,就算没有昏迷,解药也没了。
“温婉,孔家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墨以舒想起温婉这回是去参加药石大赛出的事情,而孔家正好是药石一脉,当下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恩,孔良靖想害我,自食其果罢了。”温婉淡淡解释道,对于这种你死我活的下场,没有心存半点愧疚,“现在孔家是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的。”墨以舒从震惊的真相中回过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孔家目前在分割财产,由于旁系众多,孔家产业又是家族企业,墙倒众人推,孔家子孙都想从家主手里分得一杯羹,一天之内就已经发生了两次斗殴事件,礼社也收到了委托。”
“哦?”温婉眉头一挑,对孔家狗咬狗颇感兴趣。
墨以舒自是详细为她说明原委,“孔良靖的膝下本来只有一个儿子孔均,可孔良靖暴毙前几天却从外面接回了一个私生子孔诺。孔良靖一死,孔均就找上了礼社,要我们出面解决了孔诺。”
听了这么一出继承者的家产争夺战,温婉当真觉得自己当初评价孔家父子的‘狼心狗肺’四个字极为贴切。
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道:“把任务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