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向来我行我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解释什么。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未曾与你说一声便离开是我的不对。”夜又不上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引得了茯苓眼眶泛红，泪水聚集。

看着茯苓的眼睛，夜皱起了眉头。

他都解释了，这小巫女怎么还是要哭？他难得的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茯苓一垂眸，泪水便落了下来，入了那茶盏之中。

她轻轻的说：“我以为大人不愿意再让我跟着所以才一声不响的离开的。”

“我在那个院子里等了大人两天大人都没有回来，我便去街上找大人，可是我感受不到大人气息，我用神识找遍了朝阳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大人的踪迹。”

茯苓本就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以前在望江的时候，整个望江的人民宠着她都来不及，哪舍得给她委屈受。

所以今日被桫椤抓走还打了一巴掌，那个时候她虽没什么表现，可到底还是觉得委屈的。

夜无声无息离开的事，她本不打算再去多想了，可偏偏今日夜却又出手救了她，甚至告诉她并不是丢下她，只是有事离开了。

所以茯苓哭了，哭的十分的伤心，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她断断续续的说：“如果不是黎辰捡到了我，我怕是要死在朝阳城的大街上了。大人……以后您要是走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样……这样我就不会伤心难过……”

这么伤心的茯苓夜倒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不过他也抓住了关键的问题，他问道：“你怎么还会死在朝阳城的大街上了？”

茯苓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却碰到了脸颊上的伤，顿时就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