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回家。”李留白眼神柔软，将坐在轮椅上的苏婷拦腰抱起，缓缓朝着工厂外走去。

苏婷望向李留白的眼神十分复杂，开口道“留白，你真的是李留白吗？”

李留白忽而笑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问？”

“因为我感觉你有许多事瞒着我，你的变化好大，大到让我感到陌生。”苏婷依偎在李留白的怀里，像是一只受尽欺负对人类充满警惕的流浪猫。

李留白无奈的说道“我有我难言的苦衷。”

“我明明已经敞开心扉让你进入我的世界了，为什么你还要去找别的女人啊！”苏婷说着说着突然泪崩，大哭道“你个混蛋！偷走了我的心，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办？”

“老婆...”李留白望着怀中的苏婷，心酸到说不出话。

突然，苏婷一口咬在李留白的肩膀上，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伤口上，李留白轻轻拍打着苏婷的后背，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能够让苏婷好受些的话。

苏婷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哽咽一边说道“到底怎样才能让我忘了你，忘了关于你的一切啊！李留白，你告诉我啊！”

“对不起...”李留白感到一阵无力，他还是第一次见苏婷哭得那么伤心。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工厂旁边的小河旁。

由于工厂的废弃，河流十分的清澈，河岸旁的草木也生长的很旺盛。

李留白将苏婷放了下来，自己也坐到草地上，心中十分纠结的权衡着。

苏婷稍稍镇定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道“李留白，你走吧，以后帮我照顾好我妈！”

“嗯？”李留白不解，苏婷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那三个人全是我杀的，就算警察问起来，你也要这么回答，听见没见？”苏婷面容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噗嗤！

李留白忍不住笑了，苏婷原来是想替他顶罪，怪不得一副生离死别，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苏婷恨不得再在李留白身上咬一口，自己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他还笑得出来。

李留白收住笑声，反问道“那警察同志要是问你，你是怎么杀死那四个人的，你怎么回答呢？”

“用拳脚杀的。”

李留白差点又要笑出声，幸好忍住了“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你一个弱女子，他们中除去朱鹏飞是残疾人，其他三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其中一个还是昔日的拳王。”

苏婷虽然意识到了其中的漏洞，但还是不服气的反驳“既然你都能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

“你真的想知道吗？”李留白轻声问道。

苏婷表情一滞，然后重重的点头。

“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李留白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接着缓缓道“这一切，都得从那场车祸说起。”

苏婷暗自赞同，她也是感觉那天李留白从医院醒来后，整个人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上天垂青，我可能已经死了。”李留白极为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