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道,不用时音说透就给出了解决方案,也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容身之所,她就带着警告意味提醒:“那么请爸爸对妈妈好一点,她对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他继续抽着雪茄,默应。
时音离开座椅时,他问:“不住这儿了?”
“不住。”
开书房门,时苒在等在外面,时音关门走出来,时苒跟在她身后:“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嗯。”
姐妹俩在离书房够远的时候,时苒问:“我们真的还要跟时行川保持联系?”
四下无人,时音边下楼梯回:“他对我的事太过了解,与其踩他倒不如封他,既然要封就把他封到最严实,严实到让他以为他和我们仍旧统一战线。”
时音语气放缓,继续说:“何况妈对他真的是有感情,她一个人治病没我们陪,我放过他,他对妈好一点,说不定对病情有好处。”
“那他在书房狡辩的那些鬼话姐信吗?”
“你信吗?”
“不信。”
“我信一半。”
两人说到这边已到客厅,纪伯伦正跟刚回来的时敬谦说话,看见时音走下来,两个男人都暂停谈话。
“我好了。”时音经过大门时淡声说,这过程里丝毫不看时敬谦一眼。
车子一路夜行,开到机场,坐当晚的飞机到最繁华的都市,下飞机,专车已在等候。
司机是名中年男人,纪伯伦叫他老李,他时音说:“以后他负责你出行。”
“时小姐。”老李开后座车门。
时音同时苒一起上车。
然后又是一段冗长的路程,时苒在她肩上睡着了,天蒙蒙亮时,目的地终于到达。
四周是幽静的一片山林,凌晨雾重,湖面上飘一层朦胧仙气,靠湖,伫立着一幢别致的北欧风别墅。
她下车,老李提行李。
席尙景给她的这套别墅,奢华不俗,四周没有邻居,独独一幢伫立在湖边,依山傍水,色调浓重。
应该是平日避世的一处雅居。
这里的人跟这别墅清冷的气质一样,老李沉默寡言,两位女佣高挑清瘦,她们叫她:“小姐。”
面对时苒时,则唤:“时小姐。”
“房子和人都是你的,湖也是你的,你是这里的主人。”
纪伯伦陪着她走过门槛。
客厅的家具摆设多以精挑细选的布艺为主,繁复细腻,舒适典雅,乍一看很静谧。楼梯则崇尚原木韵味,走到二楼,格局与布置更加尽善尽美。
“这里一共有三间主卧室套房,小姐的卧室是这间。”女佣替她开门。
时音这间房正面向湖泊,有开阔的阳台与繁美的大窗帘,但是凌晨时刻湿气的厉害,女佣将阳台的玻璃门合上。
她坐到床沿一声不吭地看着地毯,纪伯伦待着没走,他还有话没说完。
女佣端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放有两杯清茶,四把钥匙,一部手机和一张铂金黑卡。
时音闭眼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