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转而看向席尙景,他向她勾了勾手指。
时音过去将手给他,被他牵着坐到了他膝上,如此亲密,正前方的宇文策看得一清二楚。
也大概是这个动作起了催化作用,沉闷的气氛打断,宇文策主动提筷夹一块时音做的蜜汁排骨,尝的时候,席尙景稳如泰山地眯眼看着他,直到他咽下排骨。
他在席尙景压着的气场之下,给出评价:“手艺很好。”
“谢谢。”时音答。
晚餐结束,她和席尙景一起到前庭送走宇文策。
这顿晚餐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车子驶远后,席尙景又简洁明了地说一句:“宇文策不是我的人,跟他少接触。”
同时,他一直放在她后腰的手慢慢地离开,插进了裤兜。
清凉的晚风吹过肌肤,时音抚臂问:“今晚住这吗?”
车道上,与宇文策的车相错的另一辆车缓缓驶来,副驾驶上坐着粟智,时音看见,不听他的回答也知道了意思,改口说:“再见。”
而后准备进屋,他这时说:“我明天休息。”
明天休息也就是住这儿,只是时音没给面子,边上楼边回:“哦,我今天晚上也休息。”
粟智是替他带日常衣物来的,阿兰与阿冰将卧室的床重铺一遍,时音洗澡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看她最近看的书,换好睡衣出来,他已经把她的那些辅导书全部过目了一遍。
“想进什么学校?”她还没提这茬,席尙景已经先问,将手下正在翻的辅导书合上,向浴室走。
“如果连学校,都要你替我安排的话,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时音也不看他,从床上抱起枕头与被褥,“麦斯大学一个星期后有场针对海外华裔的提前招生考,我看到宣传单了,等你的时候。”
他对着镜子解衣扣,没说别的,大概是不把她这话放心上,直到从镜中看到她走过的身影,才问:“去哪?”
时音一路抱着枕被到门口:“苒苒的房间,我今晚和她睡。”
他一言不发地从浴室出来,抬手就将时音刚开的门给按回去,时音很快说:“席尙景,你连下巴都还没好。”
“谁弄的?”
她没答,伸出挽起袖子给他看臂上的青痕:“谁弄的?!”
而后又将手放到门把上:“你不是在跟我睡觉,你是在泄愤,就好像我不恨你一样。”
他手不放,时音拉不开门,叹气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养我呢”
“那你有为什么要让我养?”
“钱,权,旧情你三选一。”
“我用得着你,我对你的身体还没失去兴趣,我对你还有旧情,你三选一。”席尙景把话稍微改一下,然后原封不动还给她。
两个人又回到最初认识气都不喘的快速问答模式。
说完抽出时音怀内的枕头扔回床头,她则开门,但刚出一步就被他一只手臂揽回来,眼前的门重新关上,她被抱得紧,他一手揽她腰一手将她两手腕都握住,嘴巴贴着她耳边,声音低低淡淡的问:“你一个国内人,怎么拿到海外考生的名额,嗯?”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时音挣一下他就扣紧一点,三两下,刚洗的澡就付之一炬,然后被他利索地按到床上,床面晃动,她挣不动了,只剩胸口起伏,他说:“你不累我累,闹够了就停,没闹够你来里面找我,我能再累一点,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发脾气。
他发脾气?他对她发脾气?
两人目光灼灼地对视,时音被放开后看着他进浴室,她撑坐起身,心口还在喘息,情绪难控制,反手将枕头扔到他关上的浴室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