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为所动,仍盯着墙壁看。
时音在席尙景再次进入睡眠的时候,轻轻转过身,看向他下巴处那三道已经很浅很浅的痕迹。
她用手指抚摸那处地方,然后用了狠劲,撕一下将他愈合的的肌肤再次划破。她将今天所遇的挫折,以及坏掉的情绪全发泄在他的下巴上。
席尙景扎扎实实地被弄醒,他动下巴,蹙眉睁眼,用拇指抹一下,接着低头看时音,时音重新背过他,不搭理。
腰部被他的手臂收紧,时音背部又贴得他紧了些,他给的报复是在她后颈搞出了个很深的吮痕,把她都弄痛了,直接反过身子来面对他,眼神很倔很倔。
席尙景的精神则被她激起来,他把她双手都摁到身子的两边,在这种状态下将嘴唇紧紧贴到她嘴唇上,两人的呼吸冲撞在一起,他的侵略性很强。
时音费力地别过头:“我是名花有主了,但你这棵名草呢?”
他停。
时音喘着气瞪他,被紧紧捏住的手腕上,他的中指空落落的。
席尙景把她放掉了,时音背对过他,他往床头柜上拿东西,回来后将那样东西搁她手里。
时音不愿意看,他就把她的手抓上来,将这枚男式的戒指展现到她眼前,又把她不安分的身子抱拢,贴着她耳边落话:“等你给我戴!”
第二天清晨,阿兰与阿冰将早餐摆上桌,时苒已经在吃,时音从楼梯下来。
席尙景还没起来。
她一边喝粥,一边在脑内思考东西,时苒看时间:“姐,到点了。”
她没喝完粥,解开发上的皮筋把长发散下来,声音赖赖的出声:“阿兰。”
“小姐?”
“跟他说一声我先自己去学校了,十点以后再告诉他,他现在没睡够。”
“好。”阿兰答应。
时音与时苒一同出门去学校。
从认识秦烟开始就没正面跟她讲过话,但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让时音看出她为人处事的方式。
她不会或者不屑于去用遁循善诱这一招,她更喜欢让人在隐形的拳头之下服输。
往回看,高个子女生们事不关己地整理着自己的领结,秦烟斜靠着椅子抬膝而坐,手里一下,一下地将马球从地面弹起再接住。
因为自己的座椅上放着一盆水,刚放,水面还在波动,桌子上的湿渍都是洒出来溅到的,有人从教室后方丢来一块抹布,抹布扑通一声投进盆里激起巨大的水花,时音被时苒护着后退一步,才免遭湿身,她朝丢抹布的高个女生看。
高个女生是班里的干部。
她说:“新生,去把一楼到顶楼的楼梯扶手擦一遍。”
时苒明显地皱起眉,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时音将她止住,两人眼神交汇,她要时苒忍。
之后,两人带着水盆与抹布,在满教室的寂静中出门,廊道中碰上了夏穗,夏穗回头,小声喊:“时音。”
时音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