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被他带着走了几步后,她发现前面花圃内工作的那名园艺工,园艺工正好起身看到他们,席尙景也看到了他,时音的步子有些钝,但是席尙景没做什么,他一边单手放进裤袋一边眯眼与那名园艺工对视,对视不过两秒,那园艺工就弯下腰来继续除草,时音被席尙景牵着拐入另一个小道。
“我说了跟他没什么的,你瞎吃什么醋?”
“你就没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他反问。
“我没事看他眼睛干嘛。”
两人说到这点到为止,不继续谈下去了,他接着说:“我家有个人要见你。”
话题跳得突然,时音看他。
良久后,才反应过来:“你家的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席尙景当时给了时音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
但是他也答应让那个人见时音了,原因是:“正好带你去我从小到大住的地方。”
所以即使是无关紧要的人,时音也为这次会面花了点心思,在衣物间挑裙子时特意问他:“那位是你什么人?男士还是女士?住在你家应该是叔婶之类的吧,年龄在哪个阶段?”
“你见了就知道了,”他在卧室看书,过了会儿进衣帽间,随便挑出一件手工钉珠的吊带背心与一条黑色欧根纱的短款裙,“穿这个。”
“这两件是要度假才穿的,”时音看一眼,“不适合正式见面的场所。”
“是度假,你跟我去我那儿度假。”
她接过后放回原处,“这个不行,会看见我背后文青的席尙景。”
时音推他后背,哄着他回卧室,但是他又跟着回来:“没关系,我喜欢你穿那两件。”
时音还是不肯,他把衣服拿着放她怀里,拍她后腰:“去换,去换。”
拗不过。
换上这套后如他所愿跟他缠了会儿,时音接着让他在客厅等,等下来时已经另换一套有珠光感的黑色小礼裙,虽然是抹胸但不露背,颈部到胸口处有接近透明的黑纱包着,灵美不至于裸露,两边都夹于耳后的长发与细细的高跟鞋将她整个人衬得满是气质,妆也很精心,去除了平时年轻人喜好的一些冷烟色,加了一点刻意尊重长辈的浅红色。
反正时音把自己打理得近乎完美,端庄与年轻结合,灵气与复古相融,阿兰与阿冰看到都惊艳,她在楼梯上微笑,看席尙景。
他点头笑了笑,牵着她下来后,从阿兰手中的锦盒里拿出一只镂空花纹的钻石手镯,他低着头给她戴上,时音看手镯满钻设计,很漂亮,找正好遮挡住了手腕那条狰狞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