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笙虽然觉得王婆婆这话说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却也并没有去反驳,只是笑了笑,便往沈霏虞坐的那方桌子走去,在沈霏虞的对面坐下。
见沈霏虞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忽然间想到自己方才买了手帕。于是,忙掏出那块绣了莲花的,双手递了过去道:“来,给你擦擦汗。”
沈霏虞正想拒绝,春菊却立即双手接过,一边给沈霏虞擦着汗,一边夸道:“大公子真是体贴细致,奴婢都没有留意到的事,大公子却留意到了。”
“春菊……”沈霏虞有些尴尬,从春菊手里拿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
沈长笙拿出另外一方绣了金菊花的手帕,递给春菊道:“来,这个是送你的。”
“我也有?”春菊惊讶地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然后仿佛生怕沈长笙会反悔般,立即伸出手接过,宝贝似地看着,笑道:“谢谢大公子。”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样,于是便依着你名字买的。”
“我很喜欢呀,很漂亮。”春菊欢喜地道,随即好奇地看了眼沈霏虞手里的手帕,追问道:“我的是依着名字买的,那太子妃的呢?”
“霏虞人如水上清莲,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沈长笙恍如吟诗般轻声道。
春菊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必定是极好的赞美之词,一时之间不免有些羡慕,叹道:“春菊春菊,春天哪里来的菊花。所以说我这朵菊花,是连开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霏虞不忍心见春菊这般消极,于是笑着接口道:“你这话可就错了,一年四季都有菊的舞台。春天万物生长,菊也应时节而变得青翠欲滴,谁又能否认它不是一道风景呢?再说,春菊这个名儿多吉利啊,越往下风景越发引人注目。若是取了个秋菊,那反倒显得有几分萧瑟了,花开好了便也将谢了,倒不如春菊来得有希望。再说,菊素来就有花中隐者的美名,这可是其它的花儿宵想不来的。”
春菊见沈霏虞就着自己的名字都能说出这样一堆富有哲理的话来,越发羞愧难当,看着沈霏虞和沈长笙,只觉得两个人如一堆璧人般登对。
此时此刻,春菊居然当真忘了沈霏虞跟沈长笙是兄妹的关系,甚至也险些忘了沈霏虞如今已经身为太子妃。只是一心地期盼着,希望两人能够在一起,互相扶持着幸福地生活下去。
三人吃过冰镇杨梅之后,又在沈长笙的带领下去吃了路边的小吃,有热气腾腾的麻辣鱼丸,有隔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的烤乳鸽,还有用各种作料点缀得五颜六色的凉拌凉皮。
三人都吃得肚子滚圆,走路都有些迈不动脚步,于是又跑进一家装修雅致的茶店里,点了沈霏虞爱喝的槐花茶。
“小姐,外面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啊!”春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足地赞叹道。
沈霏虞也点了点头,目光投向沈长笙,笑道:“你平常经常出府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地方?”
沈霏虞原本以为沈长笙必定是要带着自己去那些高级酒楼吃东西,却没料到他会带着自己穿遍大街小巷去寻找那些隐藏在巷子深处的民间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