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虞加重语气,沉声道:“你真的不懂?”
“奴婢是真的不懂。”青篱肯定道。
沈霏虞冷笑道:“这可就是奇怪了,这几天,你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太子。宫里的人,都被你换成了全新的,所有的人,都不可以接近太子,就连太子的心腹孙公公跟清荷都不能靠近太子半步。而如今,你却说太子中毒一事你毫不知情?青篱,你是在耍弄我吗?”
“青篱不敢。但是青篱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青篱跟太子无冤无仇的,何必冒天下大不韪作出此等事情来呢。一定是有人诬陷奴婢,还请太子妃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青篱说话间,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
“何必这样呢?哭得梨花带雨的,怕是没有一个人男人能够招架得住。只可惜,我也是女人。你这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效果。青篱,你到底有没有做,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你又何必还在我面前演戏呢?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不会追究。”沈霏虞不想跟青篱这样打哑谜下去,干脆直接将话题挑开了说。
青篱见沈霏虞这样,没有办法,也只得坦诚道:“毒的确是奴婢下的,但是奴婢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解药,主子只给毒,没有给药。所以,奴婢真的拿不出来。”
“既然主子没给,那么你可以去偷。总而言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拿到解药,我可以既往不咎。”沈霏虞正色道。
虽然慕容玖已经率领部下去塞外大漠那边寻找解药,但那毕竟跟大海捞针没有两样。
依照慕容墨目前的身体情形来看,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毕竟是中毒在身,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毒一天没有解除,沈霏虞的心,也就一天都不得安宁。
“太子妃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奴婢如果真的有解药,或是真的知晓解药的去向,是一定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将解药交到太子妃手上的。只是……”
青篱摇了摇头,遗憾地道:“主子将毒交给奴婢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毒,是没有解药的。至少,她不知道哪里有解药。”
沈霏虞见青篱这样说,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惘然。更何况,慕容玖一早就说过,这毒十分稀奇,解药自然是更为难求的。
看如今的情况,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慕容玖的身上了。沈霏虞暗叹了口气,看向青篱道:“芙蓉你打算怎么处置?”
“太子妃是在问奴婢吗?”
青篱一副吓了一大跳的样子,捂住嘴吃惊地道:“论身份,奴婢哪里敢跟芙蓉姑娘抗衡,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哦,是吗,那看来你这卵倒还真是挺结实,击石居然也毫发未伤,果真是让我佩服呀!”沈霏虞嘲讽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跟青篱说话了,青篱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但说话滴水不漏。固然虚伪,却也圆滑。沈霏虞在她身上,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青篱自嘲地笑道:“那是因为石头外面包了一层羽毛,所以我才能够幸免于难,但却已经是提心吊胆了。如今太子妃已经回来了,那么自然这些清理党羽的事情,就应该由太子妃亲手操办。否则的话,就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