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闻言点点头,老王说得很在理,自己想要快速成长就必须比别人付出多一些,头顶的福天收了收脑袋,乖乖地打起了盹儿,好像很困的样子。
“武校教的东西很实在,但毕竟只是温室,而且大多只是为战争准备,你将来的路还很长,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再细细分解。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坏人有的时候必须要有人来当。那坨的事情一定要保密,而且那个东西见到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灵皇级别以上的人......”王师傅开始了久违地谆谆教诲。
福生站直身体,和上课一样,仔仔细细地听着老王每一个字。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春儿看着不知怎地异常高兴的老王,豪气地一碗一碗干下肚,脸色逐渐红润,直到后来直接趴在桌上呼呼睡去,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这老王今天是怎么了?”大春儿夹了一筷子猪头肉。
“高兴了呗。”福生拿起一块烧鹅塞进嘴里,油水顺着嘴角滴在了地上。
“他有啥理由不高兴吗?天天就在这儿混吃等死。嘁!”大春儿看了看桌上的酒坛,拿手晃了晃,笑道,“还有酒呢,咱俩喝点?”
“那玩意儿那么难喝,有啥可喝的?白给我都不喝!”福生含糊不清地说道,摆摆手,嘴巴里鹅肉还未吞下,一手抓了一把花生,一股脑塞进了嘴里,这吃得那叫一个香。
“切,你不喝,我喝,好菜配酒,越喝越有!”大春儿拿过老王的碗,给自己倒上了一点,端起碗,一口喝了进去,然后小脸儿瞬间红涨,一口喷了出来......
“我呸!”大春儿抹了把嘴,直接用手拿起一块猪头肉塞进嘴里,“什么玩意儿?真不知道老王整天喝的这玩意儿哪好,还不如再买点牛肉,真是糟蹋钱!”
“说了不让你喝,是不是傻?”福生也用手拿起一块猪头肉扔进嘴里,“爽!”
两人胡吃海塞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把桌上的东西吃完,最后撑得吃不下了,这才作罢。
“嗝!”大春打了一个饱嗝,看着桌上熟睡的老王,说道:“福生,你说老王是不是有点儿太惨了,这么大岁数也不找个婆娘,平常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怪可怜的。”
“哈哈~”福生闻言大笑,说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真是个白眼儿狼,老王白心疼你了!”大春儿摇摇头,站起身来,“不行了,我得站会,撑得坐不下了。”
“我也是。”福生站起身来,向头顶上伸出手,福天爬了下来。
“嘶嘶~”
福天舔了舔福生的手掌,朝福生欢快地叫了叫。
“福天,好好听老王的话,再有段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啦!”福生有些不舍地摸了摸福天的脑袋。
“嘶嘶~”
福天很人性的话得拿脑袋蹭了蹭福生。
福生伸出手掌,福天顺着手掌爬进了老王的袖中。
“哎,甄洁应该快来了吧?”大春儿看了眼天色。
“应该在来的路上了。”福生伸了个懒腰。
二人站在门口开始了吹牛,不料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仍是没见甄洁的身影。
“这都酉时了,她怎么还不来?”大春儿问道,“她是不是忘了来找我们了?”
“不应该啊!上午才说过的事应该不会忘才是,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孙村有认识的人吗?”福生看了眼天色,皱起眉头,按道理甄洁很早就该到了。
“没有,咱俩不一样吗?几乎都没出过东风镇。”大春儿说道,“你不会想去找她吧?”
“走吧,再墨迹亥时之前回不去武校了。”福生拿定主意,起身向外走去。
“我们走了老王咋办?”大春儿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老王。
不想老王出声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去吧,老子早就醒了!”
大春儿被吓了一跳,怒道:“老王八,就会装神弄鬼!”说完便跑了出去。
“福生,你确定甄洁会有事吗?”大春儿在出了东分镇后,看着完全陌生的风景,心里有些发慌。
“八九不离十,甄洁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把这么简单的事给忘了,肯定有事给耽搁了,而且应该不是小事。”福生边走边说,本来还没啥事,这一说出口,反而更着急了。
“我是说,孙村那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们就两个小孩儿,万一去了别人拐跑了咋办?”大春儿低声说道。
“啧,按甄洁的话说,你咋事恁多,不去便回吧。放心,武校的武生,应该没人敢动。”福生抬头看了眼天色,加快了脚步。
大春儿犹豫了一下,看着福生的背影,竟真的往回走去。
“大哥,您好,问下知道甄洁的家在哪吗?”福生拉住一个行人问道。
行人摇摇头直接走了。
“大哥,您好,您知道甄洁家在哪吗?”福生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却都是告知不知道。
“奇了怪了,按说一个村的人,多少都会知道一些别人家的事,难道这村子的人都不爱打听事儿?”福生嘀咕了一句,抬头看时,日已不见,各家都已经陆续开始关上院门,远近偶尔传来一声狗吠声。
“呼!”福生打定主意,再找一会儿,不行就挨家敲打门去问。
福生越往里走,行人越少,正当绕着七拐八弯的路找的头大时,突然隐约听到一阵哭腔。
“我不去!今天就算饿死,我也不去!”
福生舔了舔嘴巴,看来平常擦拭那坨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这听力怕是一般人都不及。福生听得真切,赶忙竖起耳朵,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真是这么多年养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小就学会不听话了,我看就是那个什么武校乱教的,去之前还好好的,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一个男人正在严厉地发着火。
福生打量了一下甄洁的家,和别家都差不多,土墙砖屋,两屋一厅都是灯火通明,这孙村看来要比东风镇上穷上一截。福生一跃两手扒在墙头上,翻身跳了进去。
“汪!汪汪!”
“我靠!”福生被院中的大黑狗给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嘴巴,来不及多想,直接跳进了一旁的猪圈,差点被迎面扑来的恶臭给熏昏过去。
“吱呀!”
屋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朝外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冲狗叫了两声,大黑狗这才安静了一些。
福生刚探出头想看看,不想大黑狗又叫了起来,赶忙缩了回去。
“吱呀!”
中年男子这次打开门超狗喊了起来,狗叫了一会儿才委屈地安生下来。
福生捏住鼻子,拍拍胸脯,这做贼的感觉真不好受。看着在草中正在看向自己的一头大猪和熟睡的一群小猪,突然灵机一动,用手轻轻掐出脖子,嘴巴张开:“汪,汪汪!”
“汪,汪!”大黑狗听见狗叫声,回了两声。
福生一听游戏,继续低声“汪汪”叫着,然后大黑狗便没动静了。福生深吸口气,慢慢抬起头,没听到狗叫后,身子缓缓探了出来,发现大黑狗正趴在地上朝自己吐着舌头,福生暗笑一声,刚要起身翻出来,不想被猪拱倒,摔在了草堆中。
“我靠!”福生暗骂一声,当即被一股浓重的屎味包围了,这次真吐了。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你知道我这些年养你受了多大的罪和白眼儿,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给你找的人家哪不好了?人家能看上你是你走大运了?你到底为什么不去?给我说清楚,我就守在外面,你哪都别想去!饭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你!”男人愤怒地说完,传来了一声摔门声,然后便安静了下来。
福生闻言皱起眉头,有这么当爹的吗?竟然为了逼自己女儿成全一门亲事,门都不让出!福生在外面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蹑手蹑脚地走到甄洁的屋外,润了润手,捅破窗户纸,往里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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