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秦月寒桃花眼略显暗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主君,您不要如此难过,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秦钟开口劝慰道。
秦月寒闻言没有说话,视线遥遥的望着门口的位置,瞳孔幽黑一片。
秦钟望向秦月寒,微微出神。
即使他从小就跟在秦月寒的身边伺候,但依旧经常会被他那张俊雅深邃的面容所惊艳。
大概是秦月寒本身那种矜贵冷清的气质过于出众,所以如此沉默中带点脆弱的模样格外的吸引人。
江澜推门进来的时候,秦月寒已经躺会到床榻上,整个人的状态都十分的萎靡。
而另一边的客厅里,秦剪拂面色凝重的望着大夫,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是说我儿体寒,恐难有孕?”
那大夫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声音都带着几分的苦涩:“是的,大人。只是早先令公子身体一向都很好,如今竟是有体寒脉损之象,竟像是中了毒,属实让人难以理解。”
大夫说话的语调十分轻慢,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向了秦剪拂的心头。
秦剪拂好像在片刻间想起了什么,那张文人儒雅的面容,此刻阴暗狰狞的如同恶鬼,裹挟着浓烈的恨意。
想她为了梁家的江山,为了梁国的子民呕心沥血。
如今,竟是要她秦剪拂的儿子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让她如何不恨。
“你告诉江澜了吗?”秦剪拂开口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那大夫为左相府中看诊多年,又怎会犯如此愚蠢的问题。
她急忙摇了摇头说道:“自是没有,如此重要之事,我自然是要先回禀大人。”
秦剪拂听完她的话后,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暗色,稍纵即逝。
秦剪拂到的时候,江澜正在端着碗喂秦月寒喝药。
“月寒,不要太娇纵了。”秦剪拂开口说道,严肃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江澜闻言一愣,转头看向秦剪拂,眼神带着些许的惊愕。
秦月寒也愣了一下,神情十分受伤的看向秦剪拂。
“是,母亲。”秦月寒开口说道,伸手接过了将来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江澜看着秦秦月寒手中空荡荡的碗,里面只剩下残留的浅褐色药汁。
“快吃点蜜饯!”江澜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蜜饯,抵在了秦月寒的唇边,开口说道。
秦月寒看了一眼秦剪拂,然后微微启唇,将蜜饯含了进去,声音温软的说道:“妻主,不苦的。”
药是江澜端过来的,那一路蒸腾出的苦味,就是闻着就觉得煎熬,又怎么可能不苦。
她即将要去洛河,秦剪拂一反常态的对秦月寒如此严厉,倒是让她心中莫名的多了一层担忧。
“母亲,月寒怕苦,您对他就不要太过严厉了。”江澜开口说道,伸手将秦月寒用过的药碗,放进了一旁的托盘里。
秦剪拂看着江澜望着秦月寒的眼神,缱绻温柔,让她这个在朝堂混迹多年的女人都看不出真假。
“嗯,之前你马上就要奉命前往洛河彻查水患一事,寒儿如此娇纵,倒是老妇教导的不好。”秦剪拂开口说道,语气里颇有些自责。
江澜闻言有些无语,就算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地位稍显低下。
但是,秦月寒毕竟是秦剪拂唯一的儿子,竟也是如此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