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向阳此时便不由假意的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这事说来,也要让世伯见笑了。就是昨天,小侄我在皓月楼吃酒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来自常州的少年公子,名叫叶恒,乃是常州知府之子。”
“常州知府!”中年官员此时似乎便不由有些不屑的道:“一个从五品的地方官?”
(京都府尹虽然也是知府,但却是正四品的官职,而且还是京官。所以对一个四等州府的地方知府,倒确实是有些看不上眼。)
“是啊!”杜向阳此时也不由有些不屑的道:“小侄也是见他似乎有几分文采,便想和他结交一下。但谁知这人竟是高傲无比,以常州知府的儿子自居,不仅不屑于小侄结交,还出言讽刺小侄。小侄也是一时气不过,便做了一件蠢事!”
“蠢事?”中年官员笑着问道:“贤侄做了什么蠢事啊?不会是将他给打了一顿吧?”
杜向阳道:“那倒是没有,小侄后来就直接回家了。不过后来,小侄回家后却是做了一件更蠢的事。”
他接着便假装有些后悔和无奈的继续说道:“小侄昨夜回家后思来想去觉得气不过,便派了两个下人,想要趁着黑夜潜入那人在京都府租住的别院中,假装盗贼来吓唬一下他们。”
“结果……”杜向阳有些苦笑的继续道:“却是不曾想,我的那两个下人笨手笨脚,潜入那人住的地方后,却是直接就被他们的人给按住了,现下已经是被那家人给押送到了京都府的府衙这里来。所以小侄就只好舔着脸来找世伯,想请世伯您帮帮忙,对我等网开一面了!”
杜向阳最后还不由又说了一句道:“小侄等,确实就只是想要和他们开一个玩笑而已。毕竟小侄也不至于会缺钱到,要去打劫一个常州知府的儿子。”
中年官员听到这里,眼睛不由眯了眯。
他知道,杜向阳应该的确不是让人去打劫那常州知府儿子的钱财的。
但只是开玩笑却也未必是真。
以杜向阳的性格,他让人深夜进入那常州知府儿子的住处,绝对是有什么别的图谋的。
不是看上了人家的女眷,要去掳人。就是要去打那常州知府的儿子一顿的。
毕竟这杜向阳,可是京都府内有名的纨绔子弟,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不过,看在那副字画和他老爹的份上,他也不管这些了。
毕竟这事儿也还并没有成为既成事实。如果只是普通的偷盗的话,就好处理很多。
于是便假惺惺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家的那两个下人,还并未有从那家人的住处偷出什么东西来。那本官就以一个盗窃未遂的罪名,随便来定个罪,然后关两天放了就是。”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杜向阳真的就会甘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