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她想都不想,就冲了上去,伸开双手,大声呼喊起来。
韩信听到声音,顿时侧头看了过去,其他众人见有小姑娘拦住大乾士兵,也纷纷看起热闹。
话说大乾的士兵自进城开始,虽然行为规矩,也没有听说发生什么欺负百姓的事情。
可是洛阳城里的大多数人,都亲眼看见他们把那些作乱的无赖,小混混抓住。
刚开始作恶严重,作死反抗的人,也不是没有被这些士兵当场砍头的,另外一些被抓的,现在还有看到在洛阳城内外,修建房屋和道路。
如今见一个小女孩胆敢拦住这些士兵,围观的人都想看看结果怎么样。
领头的士兵也是被吓了一跳,见是个小女孩拦路,他抬手示意小队停下,见周围人多,一旦事情处理不好,就会为大乾摸黑。
伍长和颜悦色地道:“小姑娘,你说清楚,我们什么时候抓了你娘?”
刚才还不在意,众人这才清楚了始末,原来是小姑娘说自己的母亲被士兵抓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当场顿时嗡嗡作响,连韩信都皱起了眉头。
任红昌小手一指板车上,大声道:“你,你们板车上的就是我娘,那领草席我认得。”
伍长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他就怕小姑娘搞错了,如果被这里的百姓传扬出去,那他们真是百口莫辩了。
伍长对着围观的百姓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一言,车上的是具死尸,陛下有令,让我等收集城内尸体安葬,为的是怕来开春起瘟疫。”
“可,可是,我已经在赚钱买棺木,准备替我娘安葬了,你们可不可以等等?”任红昌一听是皇帝下的命令,顿时急了。
周围的百姓一听是尸体,而且说是什么瘟疫,顿时往后退去,也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情,事关自身安危,也觉得士兵说的在理。
“这个。”
见对面女孩泫然若泣的样子,伍长最后还是只能为难道,“小姑娘,国有国法,恕难从命,除非你现在就可出面安葬了令母。”
任红昌心中莫数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钱,和记好的棺木价钱,发现两者还相差甚远。
而这段时间的生活目标,就是想赚钱给母亲买棺木下葬,见这样的愿望也即将破碎,她眼睛不自觉地发红,鼻间涌起酸意。
这时,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颅,温声道:“别哭,哥哥先借钱给你,把母亲给安葬了。”
透着水帘,任红昌抬头看着韩信的微笑,她的心中突然一暖,可是泪水还是留了下来,在灰黑的脸蛋上冲开两条白皙的路径。
正当任红昌想开口感谢的时候,对面士兵一见韩信和典韦,条件反射地跪下高呼:
“拜见陛下,拜见恶来将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雄楼前的街道上,二楼窗边,众人瞬间无言,整个场面上只有单膝跪地的五员大乾士兵,高呼万岁。
“起来吧,帮朕买具上好的棺木过来。”韩信见士兵认出了他和典韦的身份,也就不再隐瞒,开口淡淡道。
“是,陛下。”
伍长召集麾下一人,亲自和他跑着去买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