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如雷如风,脸上的神『色』有着一抹说不出的骄傲与得意,那种骄傲的神态并不罕见,就像是某某富人高喊老子是首富时的骄傲。就像某高官脸『色』一板说老子在某城最大时的骄傲。
风云丹盟很有钱,说是富可敌国也丝毫不为过,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但是有钱归有钱,可就这般毫不掩饰,甚至用一种极为显摆得意的姿态喊出去,尤其是从大名鼎鼎的秦王口中喊出去,给人感觉怎么就那么的傻,那么的二,那么的怪呢?
好吧,这种神态,这种动作,确实活像一个傻『逼』。
于是,刹那之间,卧龙山的众人面『色』变得极为怪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秦王有这样的一面,心想:“就算风云丹盟很有钱,又何必这么直接的喊出去?就算你秦王是为了震慑强敌,难道不能面『色』平静一些,语气森冷一些?何必表现的如此嚣张,如此的得意?”
风云丹盟与大乾的人很了解秦风的『性』情,所以他们觉得这一次秦风的行为很是反常,很是怪异。
然而老『妇』人并不了解秦风,也根本不清楚秦风有什么样的『性』情,于是秦风这种无比怪异的行为,在老『妇』人眼里,就显得无比正常,无比真实。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成了风云丹盟的盟主,动不动就能拿出价值十几亿金币的灵石来砸人,少年怎么可能不嚣张?一个十六岁仅有玄灵境的少年,就洞察了天地规则的许多奥妙,掌握着堪比圣者一般的手段,那么,少年有什么理由不得意?
于是,少年故意伪装的夸张表情,在老『妇』人看来竟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合理,以至于让她无法生出丝毫别的想法,也无法对少年的行为,生出半点的怀疑。
因为无法怀疑,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少年从上千枚灵石中借用天地之力的一招,定然极其的恐怖,于是刹那间她的神态变得无比凝重,就连紧握着拐杖的手,也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能让我用十几亿的金币来买你的命,你也该知足了!”秦风一声大喝,对着老『妇』人遥遥一指。那一指是何其的意气风发,何其的潇洒自然,像极了绝世高人凌空一指,便有万千飞剑横空而出,毁天灭地的意味。
一指落下,空气中顿时传来了一声声密密麻麻的嗡鸣声,然而出现在老『妇』人眼前的却并非飞剑,而是千枚灵石在震颤中化作一枚枚极为精纯的金『色』细针。
“灵阵渡脉之法?”老『妇』人眼眸微缩,旋即冷笑道:“传闻灵针渡脉之法,是医者的绝技,治病救人乃是一绝,我却从未听过还能杀人。”
“那是你孤陋寡闻罢了。你可知道灵针渡脉还有凝剑一招?”秦风剑眉微挑说道:“有能耐你就不要躲避,实打实的接我这一招。”
秦风面上的神情很是嚣张,嚣张之中又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以及不屑,随意挥手之间,便将密密麻麻宛如黄蜂群一般的细针释放了出去。
“飞针凝剑?”老『妇』人有些惊异不定。从直觉上她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以她近千年的阅历,从来就没听说过飞针渡脉的手法中,还有凝剑攻击一说。
从真实的感受上来说,老『妇』人觉得凝剑攻击,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清楚的感知到秦风这一招看似威力不俗,动用的天地之力极多,但也极为散『乱』。应该不可能凝聚成剑,形成有效的攻击才对。
但若是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在今日之前她也从未见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可以掌握天地之力。而如此年轻的少年既然都能开悟,那么灵针渡脉的手段中,还有一招凝剑,又有什么稀奇?
再者,她虽是半圣,但到底只是武者,又不是医者,对灵针渡脉这种手段了解的并不多,万一真是自己孤陋寡闻呢?
至于看似极其散『乱』,毫无规则的天地之力分布,以及看似不能形成有效攻击的飞针,似乎也未必真的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天地之规则浩海如苍茫大海,她一个区区半圣强者对天地规则的了解,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瓢,那她如何能保证,秦风这一招看似的没有规则的攻击,就真的不存在规则?
人与人总是不尽相同,所领悟的天地规则自然也有所不同,万一秦风所领悟的天地规则,是一种较为罕见,甚至是她从来没听过没见过的规则呢?
在极短暂的犹豫之后,老『妇』人最终选择了正视秦风的这一招,或者说她选择了谨慎应对。毕竟无论是战斗还是处理其他事情,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以攻对攻?这是战斗又不是儿戏,凭什么你说要以攻对攻,老身就一定要以攻对攻?”心中这般想着,老『妇』人手中本欲平直刺出的黝黑拐杖,本欲一击就将秦风格杀的大杀招,就这般被她强行收了回来。
很显然,她觉得秦风这一招有些古怪,有些吃不准这一招的威力,所以绝不愿意以攻对攻的冒险,而是想要以自己的大修行境界,直接躲开。
但是,她到底是一位半圣强者,如果躲开一个区区玄灵境少年的攻击,未免显得太过丢脸,太过怯懦。她实在丢不起那个人,于是最终选择了防御。
黝黑的铁杖被老『妇』人狠狠的『插』入了柔软的雪地里,一声沉重的威名声骤然从地下响起,刹那间天地之力疯狂涌动,以老『妇』人为中心的周身三米范围内,风雪席卷着地面的碎石爆涌而起,一道『乳』白『色』又夹杂黑『色』沙石的旋涡飓风,极为紧密的将老『妇』人全部身形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