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戏谑的声音,不论是吕太公还是吕雉脸色都是瞬间大变。
吕太公更是脚底重重的踏击地面,身体好似弹簧一般窜出,灵活矫健,好似猿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六十多岁的人。
“一字千金!”
吕太公手指好似擎天玉柱一般伸出,他的背后更是出现很多个闪烁着金光,好似用千两黄金铸造的上古文字。
一字千金!
这是杂家吕不韦《吕氏春秋》大成时,体悟出的拳法。
每一拳头砸出,都好比千金之力。
大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架势。
钱能通神!
据说吕相国当年鼎盛之时,这么一拳,可以轰塌一座城池,后来吕家没落,一字千金也很少被人提起。
没想到,年近六旬的吕太公,竟然根据家中残留的古籍,参悟出此法。
虽然威力和吕相国在世时,有着云泥之别,但是常人也是根本难以招架。
一个个字体,在空中不停的翻滚,最后变成一个个浑圆的元宝,最后聚集成金山。
倘若有贪财之人在此,必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最终成为金钱的奴隶。
“金元宝!”
“好多金元宝!”
“发财了!”
“发财了!”
“这的发大财了!”
吕家站在院落中的奴仆,看着空中不停翻滚的金银,眼睛顿时流露出垂涎贪婪之色,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嘴巴张开,不停的呢喃。
“哼!”
“好一个一字千金!”
“好一个蛊惑人心的力量!”
“本官乃是孔圣门徒,胸中自有浩然正气,岂能在乎这等阿堵之物!”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司徒刑看着满天的金银,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胸中的正气浮动,手臂轻轻上举,一道浩然正气溢出。
他文海中的文气,也跟随沸腾起来,最后好似水面上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浩然正气,文人气节的力量作用下。
那些金光灿灿的元宝,金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无光,最后竟然变成恶臭的阿堵之物!
刚才趴在地上,不停舔食的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怎么可能?”
吕太公的眼睛也是不停收缩,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爱钱财的人?”
轰!
吕太公的拳头和司徒刑的手臂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让两人的身形不由的就是一滞。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司徒刑占有优势。
毕竟他现在年纪尚轻,气血活跃,而吕太公已经年近六旬,虽然武道有成,气血衰败的要比常人慢上不少,但终究也是已经开始衰败。
所以,司徒刑身形挺拔,好似青松一般站立。
而吕太公的身体则是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显得略微有些狼狈。
“你不要伤害我父亲!”
吕雉见吕太公身形狼狈后退,担心司徒刑趁机加害,急忙上前,张开自己的双臂,成母鸡护崽状,眼睛警觉的看着司徒刑。
“吕小姐过滤了!”
“吕公已经是耄耋之年,而且在本县也素来有名望!”
“本官怎么可能加害于他?”
司徒刑看着眼睛中流露出警觉之色的吕雉,不由微微的一笑,满脸和煦的说道。
“雉儿,推开!”
“司徒大人没有想要加害为父!”
“否则刚才他只要在加大几分力气,为父恐怕就算不伤残,也会受伤!”
吕太公看着护在自己身前,没有任何畏惧的吕雉,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又恐司徒刑被激怒,毕竟司徒刑的战力,刚才他已经见识过了,要远超他的想象。如果早知道司徒刑的战力如此之强,这摊浑水,他说什么也不会趟,想到这里,吕太公的雅静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后悔,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阿爹!”
“你真的没有问题?”
吕雉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自然!”
“司徒先生可是知北县的父母官!”
“阿爹又是他的治下之民,是不会有事的。”
吕太公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说道。
“吕小姐,尽管放心!”
“本官此次前来,只是向吕公请教棋奕的!”
“别无他求!”
司徒刑见吕雉还是几分不放心,笑着保证道。
“退去!”
“让下人准备棋局!”
“阿爹虽然不算精通棋奕之道,但是既然司徒大人有兴致,说什么也要和大人手谈几局!”
吕太公得到司徒刑的保证,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在知北县人心中,司徒刑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他说今日前来是下棋,那么自然就是下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信之举。
“阿爹!”
吕雉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用眼睛看着吕太公,希望他能让自己留下。
“你是女眷!”
“更是芸芸待嫁之身,现在不适宜抛头露面!”
“还不赶紧回绣楼!”
吕雉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脸色顿时变得赤红,对着吕太公和司徒刑轻轻的万福之后,这才羞涩的转身。
司徒刑看着吕雉那婀娜的身段,以及比芙蓉还娇艳的面颊,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出惊艳。
吕太公十分敏锐的发现了司徒刑眼睛中的这种情绪,眼睛里顿时流露出一丝欣喜和自得。
下人手脚都十分的麻利。
更何况,这次对弈的两人身份的特殊,下人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红木雕刻纵横阡陌的棋盘,用温玉做成黑白两色,好似天上星斗的棋子,还有散发着淡雅清香,好似异兽的青铜香炉,都被小心的放好。
司徒刑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上首位置,目光炯炯的看着棋盘。
“司徒大人,您是客人,你先请!”
一身红色员外服的吕太公看着司徒刑,嘴角上翘,流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呵呵!”
“吕太公,您才是客人,还是您先行吧!”
司徒刑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他不仅对吕太公的话置若罔闻,还仿佛若有所指的说道。
“大人此话何意?”
“老夫在在此地居住已经几十年,怎么今日反而成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