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不纯,他有坏心思。我并不想和怀揣着我看不懂心思的人共处一室。”
“你不一样,因为我从来没看懂过你,所以也就习惯了不看,久而久之,不在意了。”
韩初初一面换衣服,一面不缓不急地着,好像无关于任何痛痒,一味地着。
“不在意了?”他反问一句。
“的确,我是一个很容易想多,并且心比较细的人。所以,我会下意识地去了解我身边的人,对半开地看出他们的心思。”
“单纯的,没有坏心思害我的,我一般都会以平常心对他们。”
“很明显,我并没有用过平常心来对你。你很难被人看清,同床共枕这么久,实在话,我没有看懂过一次。”
“因为看不懂,就不想再去看,慢慢的,自然只能把别人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当成做事的前提,自然就不会在意你的想法。”
她完,扎好高高的马尾,也就完了这段话。
“是吗?”男人握着方向盘,盯着后视镜中那张绝美的脸道。
她没有再回答,只是静静地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外头一刹而过的建筑物,树木和人群。
到西山墓地下的礼堂,是半个时后。
车子在礼堂门口停了下来,门口聚集了为数不多的记者媒体。
韩初初下了车,朝着礼堂走去,最中央,摆着羿很大的一张照片,他笑得很开心。
“韩姐,您节哀,您这么好的女孩子,我相信上一定会眷顾,早日抓倒害您弟弟的凶手。”
韩初初闻声,把目光从那张照片上挪了下来,微微偏头。
是那个在卿本佳人看到的可爱女孩子。
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这种话,也只有羿会由心地夸赞她。
她朝着她微微一笑。
“初初,你看你最近瘦了,脸色也不好。不要再伤心了,我会担心你的,陆羿也会担心你的。”
韩初初偏头,见着唐姝满脸愁绪地挽着她的手臂,语调中怀着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