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走远后，厉景琛才问：“你不打算为奶奶做点什么吗？”

厉元忠知道厉景琛是在问他，于是道：“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奶奶摔伤过脑袋，又是八十多岁高龄，再动手术的话，等于要了她的命。”

厉景琛皱了皱眉：“那就让奶奶这样下去？你一直陪奶奶玩过家家的游戏，找一张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照片？回忆一个在监狱里都不知道改过自新的人渣？”

厉元忠激动道：“你以为我想吗？如果这世上有灵丹妙药，那我说什么都会为琼儿寻来的！”

厉景琛冷嗤一声：“说得好听。”

闻仲见厉元忠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不由说道：“大少爷，请允许我说句公道话，老爷真的尽力了，你们没来之前，老爷一直在房间里忙得团团转，他腿脚不好，但只要老夫人一句话，他就放下拐杖，上天入地的帮她找照片。”

厉景琛听后，似笑非笑道：“奶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说不是过家家？”

闻仲觉得厉景琛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不禁护主心切道：“大少爷，我还以为你来，是为了给这个家添添喜气的，没想到是来添堵的！”

“行了。”厉元忠喝止了老管家后，近乎苦闷道：“景琛，我如果不听她的，那趴在床底下的人就是你奶奶了，你让我于心何忍？”

这个理由，让厉景琛的语气缓和了些：“如果我们今天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把奶奶的病情告诉我？直到奶奶去世后，你再用痛惜的口吻告诉我，奶奶是被我活活拖死的？”

“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不想又被你误会......”厉元忠沉重道。

厉景琛看着厉元忠耷拉下去的眉眼，让他看上去仿佛又衰老了几岁，再加上唐琼这事，一下子就把厉元忠的精气神给打散了。

他小时候曾经仰仗的参天大树，如今已垂垂老矣，令人惋惜。

在回过神后，厉景琛道：“你刚才说的灵丹妙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