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攥紧袖口，指甲嵌进手心，牙齿抵住嘴唇，她几乎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甜腻的血腥气。

贵妃笑了，笑容如同她见到君王时，那样的妩媚。

她说：“你是女人，你应当明白。他的孩子，我一个都不想要。”

卧槽，这可真够劲爆的！！

你的意思是无忧公主和那个什么皇子都不是皇帝的孩子咯！！

这个时候的贵妃，像一个真正沉溺在爱情里的普通女人，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留给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她的笑容，她的孩子，她最美最好的一切……即便是站在了这个位置，即便是所有宴席典礼上她都要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她的心，也是在下面的。

“我知道你是谁。你应当是他的姐姐曲窈。我说的对吗?”

曲窈深吸一口气，问她：“我弟弟呢？”

贵妃低头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一个细作，完不成任务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是细作！”

“你怎知不是？”贵妃笑吟吟的，“他若不是，你以为当初怎么会那么轻轻松松随意出宫给你送银子，这又是谁的授意？紫禁城铜墙铁壁，岂是他托关系送银子就能走出去的。再者，他刚入宫，又能有多少银子……”

曲窈绝望的闭上眼……他是细作，她弟弟是细作，那又是谁的细作……是卖国贼，还是……她不敢再想了，她也不知道贵妃和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常大山想让她做他的一把刀，那么贵妃呢？贵妃也是这么想的嘛？

“本宫倒也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你比曲窕聪慧太多，又有稀奇点子……本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天本宫将所有秘密都与你说了，本宫想……你也不会想把无忧送上绝路吧？”贵妃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两圈，细长的手指葱白如玉，勾起她的衣领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