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不想让宫里任何一个女人，独大。

前些天下的雪还没有化，但是长长的台阶已经早早被人收拾干净，虽说有些滑，可是不见片点碎冰。曲窈小心翼翼提着衣服下摆，抬头往前看去，唔，还有好多啊……

身后的小黄门感受到她停下来，不由得问道：“曲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吗？不如交给小的去办……”

曲窈回头看了看他，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这台阶，真多。”

“台阶又多又长，才显得我朝帝王尊贵，浩荡无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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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那个小黄门是一个半月前她从昭和宫领回来的。那时候昭和宫已经没有人住了，但是又经常会派人过去打扫，赵昌琨念旧，每隔五天就会回去转一圈，在树底下坐坐或者在那里留宿。

邓贵妃走了，赵昌琨可能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

彼时曲窈路过昭和宫，看见这个小黄门拿了个扫帚，将昭和宫牌匾下结的蜘蛛网缠绕干净，一时间有些感慨，便站在那多看了看，又瞧着他从井里打了水，不仅搬了梯子把牌匾擦干净，连大门上的门环都不放过。

曲窈走上去问他名字，得知他今年不过十四岁，有个很平常的名字，叫阿福。

曲窈问他：“阿福，为什么要擦牌匾？”

阿福那时候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见她衣着与旁人不同，便憨厚的摸摸头笑了：“听人说皇上平日里常常过来，而宫里的娘娘，已经仙逝了……若是别人再来，瞧见这牌匾都缠上蜘蛛网，想来一定会……很难过……”

“他们过来打扫，却只知道扫干净路上的落叶积雪，殊不知这牌匾，缠了蛛网才叫人最是难过……”

“你来这里多久了？”曲窈眼眶有些红，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