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眨了眨长睫,收回了还留有温度的手,轻轻的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公良衿抬起手,就着这个姿势将白玉的指尖塞进雪无巧的指缝里,黑色瞳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一朝得逞后的他唇如瑰红,眼梢都挂着风情,眼角下的泪痣更是熠熠生华。
“嗯,这样就好了。”
他慵懒的靠在雪无雪无怀中,侧过头唇瓣不经意的划过那雪白的颈子,惹的身后人轻轻一颤,然后勾起一抹笑意,心满意足的握着那温凉的手。
雪无却是心中存有疑问,顺着那晕染着颜色的布料,最后视线落在他那此刻如同男妖精一样的面容上,道:“那是什么东西?”
竟然能大能,还能发烧?
公良衿闻言,皱了皱远山般的秀眉,眸里滑下一抹暗淡,眼角的泪痣隐隐欲坠,似伤心至极。
“其实……这是转生术的后遗症。”
转生术的……后遗症?雪无颦眉。
“对,因为第一次布阵时,手法生疏,所以留下了这个后遗症,只是好久不曾犯了,我都快忘记了。”
那瑰丽的面容此刻红唇轻叹,仙气缭绕,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张口胡言乱语的心机犯。
雪无,信了。
她想到怀中之人为了她竟然去动用转生术,还留下了这样的症状,心里便涌起了阵阵愧疚。
她那时还以为他们二人都将她抛弃,却不想事实并不是这样。
“那,对身体有损害吗?”
雪无看着公良衿,那双冰蓝色不食人间火气的眸子,层层涌起的汪洋江花深处竟然泛起了一层担忧。
公良衿心中似是划过一道暖流,烟雾缭绕透黑的双瞳里荡起了浅浅波纹。
似乎一瞬间所有的不满,身体上背负的痛楚,在这一瞬间都化成了暖意的河,熨烫了他那颗因为眼前少女而翻滚难忍的心。
虽然他欺骗了她,谎言也早晚会拆穿。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在谎言中靠近她。
她发现也好,厌恶也罢。
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这样做,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接近她。
不过对于人情世故不通确实是雪无的硬伤。
“只要每次在发烧的时候出次汗就好了,并不会影响身体。”
那饶眼睫缭绕间便生出无限的风情,似是一瞬间就变成了妖精一般。
空气中布满了荷尔蒙的气息,如果这里在多出另一个人他们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惜这里只有雪无,跟一个心机犯。
而雪无则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奇怪的症状。
公良衿撩起睫毛,那细细密密的视线如同带着绳索一般将雪无牢牢地锁紧。
那声音幽幽的带着眸中低迷的响在雪无耳边。
“这个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会受到影响。”
那带着点点心赡声音让雪无心中瞬间一紧,她忍不住点零头。
“好,我答应你。”
在他潋滟绽笑时又默默地补了一句:“那这个症状治不好了吗?如果突然在人多的时候就发烧了不就……”
公良衿笑容僵了僵,随即无奈的笑意划过了唇角。
怎么可能会随时随地就发烧,真是傻的可爱。
*
在花容日盼夜盼,驻足眺望下并没有迎来她的主子和冰山傲娇的雪无。
而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花容看着眼前也算是颇为熟悉的老熟人,眼神有些虚……
“你不是,雪无很快就回来了。”那冷漠带着质感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杀神,丧着脸:“我也不知道,那情况很危急,不过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茶叶飘荡的茶水倒映出一个极其受造物主喜爱的容颜,精致绝伦的轮廓,笔挺又直的鼻梁,红色的眸子勾勒着些许薄凉,如同血色珍珠血钻般流动着阵阵的光华,一头红发懒散的扎起,余下几缕垂落在颈边。
好一个冷傲的美模
那犹如几分染了脂红色的唇,此刻一开一合就是薄凉的话:“你前也是这么的。”
此人正是萧落,之前他与雪无通信的时候雪无便将她的地点告知与他,而当他把事情全部处理完出来找她的时候,他们竟然雪无跟相国去了别的地方。
而萧落来到了这里,花容自是不会什么,再加上他们之前好歹也算是一起共事过。
但是她家大人对雪无的态度太奇怪了,她总是不自觉的觉得她家大人是想拐走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