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又不瞎！

“本性善良？”叶素素抬头，“所以它让我重新选择一次？”

唐棠没回话，而是默默看着她，默默看着她想要仰头，却被身后的木头给抵住，头只能微微昂起，泪从黑黄的脸颊上滑落……

她身上到处都写满了：这是一个苦难的孩子！

“若它真的存在，它想看我做什么样的选择？”叶素素竟然失神问道，“同样的吗，还是相反的？”

“如何开心，如何选择！”唐棠答道，又道：“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内心如何痛苦。但既然重活，必然是上辈子累极了，那不如这辈子换一种方式：开开心心过！”

“开心？我现在的境地如何能开心的起来？”叶素素盯着她，“我这辈子已经毁了！”

“怎么会……”

“会！”叶素素却打断了她的话，“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罪名会让我如何？你……你既然相信我是受了我爹的威胁，既然你也觉得我是善良的，你今日为什么不放我一马？”

“难道你不想给你母亲一个交代吗？难道你想背负着对你母亲的愧疚一辈子吗？这件事你确实做错了，你得受罚！”

“若是你是善良的，你便知该赎罪，罪赎完了，你才可真正自由。若你不善良，那么你更要赎罪，未来才敢继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叶素素笑了，笑出了眼泪，“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我上辈子还真如你所想的那样的，怀着愧疚去赎罪，直至后来，你才会发现：不论你多么虔诚，世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原谅我！”

“不，你经历那么多事，并不在乎世上所有人原不原谅你，”唐棠突然道，“我猜，是你的妹妹没有原谅你！”

叶素素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