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轻叹了口气,一脚踏进去关上房门。
刁蛮领子揪得更紧了,“干什么?!”
她里面是真空的!
刚后退了几步,又被司随大掌拉回去,“别动,不对你干什么?”
司随心脏一万点暴击。
媳妇居然把他当狼防。
不过,还真他妈了解他。
他真挺想当一头狼的,想吃.肉。
最后,司随还是忍住了,抽出刁蛮肩上的毛巾,罩在她头上,温柔又专注地给她擦头发。
他这辈子没帮人擦过头发,刁蛮还是长发,司随动作有些笨拙,怕弄疼刁蛮,所以擦得很慢,到底心疼心尖上的人,“有没有弄疼你?”
刁蛮没抬头,看不到司随的脸,只能看到他干净白皙的下巴,但他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淌进了她心里。
很舒服,想听一辈子。
司随动作很轻了,有时候会扯住她的发丝,不疼,但刁蛮忍不住矫情了一次。
“笨手笨脚的,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拔光了。”
司随拿开毛巾一看,毛巾是白色的,几根黑色的青丝落在上面,格外显眼。
司随郁了两秒,“对不起,我再轻点。”
他像擦拭着稀世珍宝一般,动作轻了又轻,觉着自己用力了就会停下来问刁蛮疼不疼。
刁蛮揪住领口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收紧,摇了摇头,“不疼。”
司随按住她的脑袋,“别动,等下又扯到头发了。”
刁蛮简直哭笑不得。
她也没听话,硬是抬起头看他,认认真真地喊他的名字,“司随。”
“嗯。”他应。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荣城吗?”
司随撩她,“难道不是查岗?”
“……”刁蛮静默一顺,“那场葬礼是我办的。”
说完,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但司随表情很淡定,似乎并不意外。
“你知道了?”
司随将刁蛮一小撂发丝放毛巾里包着,慢慢地擦,“嗯,知道了。”
刁蛮揪着自己的领子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
“嗯。”
司随低下头去看她的脸,轻笑了声,“因为我知道丫头没那么喜欢我,来荣城当然不是为了查岗。”
“那天孙晨自杀自己不可能按呼救铃,门口的保镖没经过他同意更不可能擅自入内,除非还有人在里面,不过当时我也以为是意外,没多想,后来在厕所看到了你的猪。
昨天你也去了宴会,孙晨走之前往楼上看了一眼,我猜就是你。”
司随说了很多,刁蛮后面基本没听,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没那么喜欢他”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闷疼闷疼的,
比起司随,她对他的感情似乎真没那么深,这一点是无法忽视的事实。
刁蛮放下手,抓住司随的衣角轻轻拽了一下,“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给彭代云办葬礼?”
司随忍不住亲了下刁蛮的额头,笑的如沐春风般,“我等你。”
“你是想我主动告诉你?”
司随将毛巾罩在刁蛮头上,隔着毛巾捧住她的脸,“丫头,我知道你很特殊,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不问你,你也不要告诉我,更不泄露出去,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你。”
他抬起手,将刁蛮脸上几根发丝轻轻扫开,刁蛮被他轻细的动作弄的有点痒,睫羽忍不住轻扇了几下,“我会等你,等你彻底相信我,等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
司随知道刁蛮一身迷,不能被人知道的迷,他不问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怕他的丫头受到伤害。
刁蛮当然也知道司随这是为她考虑。
他怎么这么好。
让她觉得欠了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