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是在挑明她和司随身份和生活上距离有多离谱喽,只有她那种身份尊贵的大小姐才配得上司随喽。
不过,要不是知道白容怀疑她的身份,她可能就真以为她再单纯贬低她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白容就是模棱两可,一来要是她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好被激怒,露出破绽,没准真能失口说出点真实身份消息。
二来要是听不懂,就是满足白容自己那点虚荣心,踩她一脚。
司随跟她提过,那天她受伤的消息已经被封锁,生日宴上的人至多只知道她失踪不在。
刁蛮直了直身子,眉梢轻抬,问她,“你的脸好了吗?”
白容脸色僵住,“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脸应该肿了两个月吧。”她抬了抬右手,懒得和她虚与委蛇,“我对我的手劲还是了解的,毕竟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晕,你吃过我的巴掌,就知道我的手打人有多快又多疼。”
言外之意,她不需要人保护。
眼神不屑又嚣张,当着白容的面把她打人的事大刺啦啦的说出来,没有丝毫顾忌。
白容端着的姿势因为脚下趔趄而垮了下来,身子跟着晃了下。
以前她以为刁蛮只是个能任她拿捏又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所以在红风馆那次,她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心思摆出来,结果……
这个女人绝不简单,身份藏的这么深,说不定连司少也不知道。
白容沉住气,看着刁蛮一步步走出木亭,沿着栈桥往对面走去。
等着吧,不管你藏的多深,我一样会把你揪出来。
十分钟后,刁蛮出了华兰苑,林木指路,邻她去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的位置在这条小吃街上门面不大,位置也比较偏,在最边上,旁边就是停车场。
火锅店门框上横了一个木板,粗黑毛笔字写了“天下一锅”四个字。
门面很低调,名字却高调。
门口的几个位子座无虚席,浓郁的火锅味跟着飘出来。
又有一对情侣挽着手走了进去。
扶桑鼻子动了动,蓝色的小眼睛金光直冒,它已经迫不及待了,“好香,刁蛮快点进去占位子。”
林木已经从里面饶了一圈飘出来,“刁蛮姐,二楼还有两个位子。”
瞅瞅,有个探路的就是方便。
刁蛮把撒腿就要冲进去的扶桑拽回来,“急什么,位子在那又不会跑。”
扶桑好急好急啊,“再不去位子就要被别人占了!”
“里面没人你也不能进去。”
扶桑问,“为什么?”
刁蛮抱着它侧了侧身,指了指门边的标语,依旧是写在木板上的毛笔字,金色的。
阿猫阿狗,外留“尊”步。
扶桑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客观事实,“可我是猪啊。”
眼神无辜挤了,攒动着希望的小火苗。
刁蛮一盆冷水兜下去,“你是宠物,不能进去。”
轰隆,晴天霹雳一道闪电般。
小蓝猪变成了小黑猪,外焦里嫩的。
“为什么宠物不能进去?”它郁闷极了,“因为我身上有毛吗?”
听听这可怜的语气,刁蛮毫不留情甩它一个字,“是。”
大部分负责任的饭店出于卫生考虑是不会允许宠物入内的。
扶桑瞬间整只猪都不好了。
每日两问,为什么猪要长毛?!
自我怀疑完,扶桑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