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多虑了。”平阳公主挥了下马鞭,“之前已经让亲卫回府替怀仁取了衣裳。”
“那就好。”李渊向李善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于国乃有大功,但置己身于凶险之境。”平阳公主面若寒霜,叱道:“不念寡母,此为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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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李善伸手做势去抢鞭子,“为国立功,母亲虽然挂念,但不会相阻……”
“呜呜……”平阳公主手腕一抖,鞭尖抽在李善的胳膊上,卷走了一小片衣衫,“难道还没认出这条马鞭吗?”
“甚么?”李善有些懵懂,求饶的看向李渊。
“咳咳,听闻苏定方来信,人人都说管不了你。”看戏的李渊笑道:“二郎身边的凌敬管不了,你母亲也自承管不了,清河县公也管不了,众人共推,让平阳来管了。”
“听闻崔舍人言你李怀仁有英雄气?”平阳公主又是一鞭子下去,“你以为那是在夸你呢?”
“那是怕他女儿成了望门寡!”
李渊端起茶盏抿了口,“还是平阳去找了清河县公,不然……”
噢噢,李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平阳公主去逼迫,才导致提前两个月迎亲啊……李善不禁心里叫苦,其实自己与崔十一娘这门婚事那是谁都坏不了的,但平阳公主玩这么一手,估摸着崔信心里非常不爽。
崔信心里不爽,除了未来女婿,难道还会找其他人泄怒吗?
李渊提点了句,“怀仁前年在代州,据说送了那位崔家娘子不少珍宝?”
“呃……是颉利可汗那条马鞭?”李善终于认出来了。
平阳公主冷哼一声,马鞭在空中呼呼作响,李善有点湖涂,就算大家都让你来管我,也没有上来就是一顿马鞭的道理啊?
此时此刻,正在巡视门禁的柴绍远远的眺望临湖殿,琢磨李善可能会比较惨,他最清楚妻子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在最为关键的夺嫡时刻,李善却放弃兵权回了长安,非要来搅这趟浑水,虽然最终兵权落在了苏定方的手中,但妻子却还是火大。
因为平阳公主已经确定了……从崔信的反应中得知,李善肯定已经投入秦王麾下了,这种事崔信都知道了,却瞒着自己夫妇这些年,说得好听点那是李善不希望将自己夫妇卷进去,说得难听点那是将自己夫妇当猴耍呢。
一想起那么多次李善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涉夺嫡事,平阳公主那火气就摁耐不住。
“适才平阳也说了,于国有大功,稍后自有封赏。”李渊笑吟吟道:“但此时乃是平阳以私训责,也在情理之中。”
李善索性躲到了李渊背后,“以后一定不再犯险……若是再犯,尽由三姐鞭挞!”
李渊侧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绕着自己跑的李善,虽然有点没大没小,但这样的做派却让他心里一松……在那等流言蜚语之后,李善自解兵权回京,多多少少是有点试探的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