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起身,对着叶清馨裣衽一礼,继而听到对方又说:“有需要姐姐帮忙的,吩咐如云或者如雨往宫门口递话即可。”
“好。”
叶夏微笑应声。
在栖凤宫用过午膳,永康帝由于吃的有些撑,又不想被皇后发现他的异样,因此,他回御书房途中,先是乘坐一半路程的御辇,
然后步行完余下的路程,这么做,他觉得已经拉开和栖凤宫的距离,皇后肯定不会知道他的小举动,也就不会笑话他为消食强装自然,装没事人的样儿。
殊不知,叶清馨在他踏出栖凤宫没多久,就笑得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过,以永康帝目前对皇后的愧疚,即便知道皇后有在笑他为一时口腹之欲,
像小孩子似的控制不住自个吃到撑,估计短暂尴尬过后,非但不会生气,反倒会觉得自己吃撑这么件小事,能把媳妇儿逗笑,是极其值得的!
“皇……皇上……”
永康帝惬意地坐在预案后,双眸微阖,回味着在栖凤宫用过的美味午膳,忽然耳边传来罗福海战战兢兢的声音,禁不住眉头微皱,面无表情问:“有事?”
他眼皮子动都没动一下,很快听到罗福海战战兢兢的声音再度响起:“皇上您没有不舒服吧?”
莫非……莫非皇上在皇宫宫里用的午膳有问题?要不然,皇上的脸上、脖子上、手上,但凡外露的肌肤为何都像是覆上了一层黑乎乎的脏东西?
罗福海胆战心惊,很是恐慌不安,生怕永康帝此时的样儿是中毒所致,但他感觉特别奇怪,为何他家主子爷不见有丝毫痛苦?
还有就是,那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罗福海心潮如海浪剧烈翻涌,他懊悔极了,做什么在随主子回御书房途中,不曾留意过主子的脸和手还有脖子上的颜色?
好吧,不是他不去留意,是有规矩在,不管是他,还是旁的宫人,哪怕是朝中大臣和宫妃,都不可随意直视圣颜。而他发现他家主子爷的脸和脖子、
双手颜色有变,是在刚才,就在刚才他家主子爷回到御书房,坐到御案后,他不经意间抬眼,瞬间浑身僵硬,惊恐不安起来。
“朕很好。”
永康帝掀开眼帘,满脸莫名其妙:“你究竟想对朕说什么?”
视线锁向罗福海,永康帝直直地看着对方。
“皇上,您先看看您的手!”
罗福海眉眼低垂,躬身颤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