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虎哥,你说咱们是不是不该动那个心思,不该跑去虎头峰?”
“现在说这些有用?”
“我知道没用,可咱啥都没拿到,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
“闭嘴!”
很快,两人从叶夏眼前跑了过去。
“虎哥,我后悔了,你后悔不?咱们当初就该跟着上面一起撤退去那边。”
“你特么的能不能安静点?!去那边就代表着远离故土,远离家人,我有老娘要照顾,有媳妇和儿子要养,自个跑了,留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要咋活下去?再说,当初是我拉着你不让走的?”
“没,虎哥没拉我,是我自个不走的,我家里也有娘老子要照顾。”
“那你还瞎叨叨个啥!”
听着这一句句对话,叶夏差不多猜到两人的身份,又仔细朝两人之前跑来的方向聆听片刻,叶夏发现那追赶的脚步声虽不慢,
却距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些距离,为免那对话中的两人逃脱,叶夏不再多想,将医药箱放在原地,
用枯叶盖住,继而直起腰身,脚下轻盈,朝着那两人的方向追去,待两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帘里,
她手上凭空多出数粒成人大拇指盖大的石头,瞅准二人握木仓的那只手,“嗖嗖”两声,两粒碎石从叶夏手上先后飞出,
随之响起两声惨呼,接着,叶夏扬手又“嗖嗖”掷出两粒碎石,又是前后两声惨呼在树林里响起,
而后,就是重物倒地声传入叶夏耳廓。
“谁?谁特么的在暗算老子?!”
“闭嘴!”
“虎哥,我疼啊,我这手怕是要废了,还有这右腿,怕是……”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
蜷缩在地,王奎虎用完好的那只手抱着吃痛的右腿,眼睛盯着被不知道什么异物击穿的右手腕部,面部表情狰狞,目中尽显阴狠。
“他们追来了!虎哥,你听到了没有,他们真得要追上来了!”
矮个子名叫崔炳发,挣扎着想要站起,结果右腿受伤,吃力地扶着身旁的树干刚欲站直身体,“扑通”一声倒回枯黄的杂草丛里。
也就在这时,叶夏蓦地出现在崔炳发身旁,抬脚就提走草丛中两把手木仓,随之二话不说一掌劈晕那被唤作虎哥的男人,
又动作麻利,拿起刚扔在地上的藤蔓,捆绑住矮个男人的双手,等她将那叫虎哥的男人也捆绑结实,便看到三个队伍上的同志出现在眼前。
为免被坏人报复,叶夏在追踪那叫虎哥的两人时,有抓了把泥土涂抹在脸上,现在的她,梳着两条齐胸麻花辫,
灰头土脸很难看出长什么样儿,不过,她一双眼睛实在是清澈可见底,打眼就给人满满的好感。“姑娘,这两人是你打伤捉住的?”
三人中有一人肩部中木仓,鲜血将其肩部染红一大片,另外两人,一人扶着这位受伤的同志,一位像是头儿,正不可思议地地看着叶夏问话。
叶夏嘴里“啊啊”两声,指指地上被她用藤蔓捆绑着的两人,又连连比划。
见对方似是看不懂她的手势,叶夏只能点点头,然后,她走向那位受伤的同志,对问她话的男同志再度比划,这次对方像是看明白了,说:
“你是说他需要尽快手术,不然,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叶夏点点头。
“我知道,谢谢姑娘了,你是这附近的人吧,眼下你需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回头我们的人送你回去。”
叶夏看眼地上躺着的坏人,迟疑须臾,对着那位说话的男同志比划了下,表示她同意随他们走一趟。
在三位队伍上的男同志注视下,叶夏将那位叫虎哥的一脚踹醒,一手拎着一个,示意三位男同志在前带路,她拖着俩坏人跟在后面。
“姑娘,还是我拖着他们吧,你……”
叶夏摇头,不过,须臾后,她将手上的坏人递出一只,与那位和她说话的男同志跟随在另外俩男同志身后并肩前行。
为免俩坏人嘴里喷粪,叶夏有用两团枯草塞住二人的嘴巴。在途径藏医药箱的位置时,叶夏快走两步,扯了扯前面俩男同志的衣袖,指指原地,示意两人站这别动。
“按这位姑娘说的做。”
头儿发话,那俩男同志自然遵命行事。出了小树林,叶夏把手里的坏人丢在地上,对着拎着另一个坏人的男同志比划了下,转身就原路跑回小树林。
“姑娘,你……你是大夫!”
叶夏取出医药箱,站在不远处的两位男同志齐睁大眼。
“嘘!”
叶夏竖起食指在唇边,而后压低声音说:“我是大王镇卫生院安排在清溪大队卫生所的坐诊大夫……”
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叶夏神色冷静,动作迅速,帮那位受伤的男同志做手术。
取出肩部的子弹,这手术不大,叶夏身边有医药箱,又有空间作弊器,用药和手术工具很方便,因而手术相当顺利,且用时短,看着她一系列操作,那位没受伤的男同志眼里满满都是惊艳:
“你很厉害!还有你用的那个止血药特别好,一覆上去,就立马止血,要是我们队伍上有这种药,那我们同志就能少留很多血。”
叶夏微笑:“会有的。”
收拾好医药箱,叶夏看向树林外面:“我来扶这位同志,你和树林外面那位同志拖着那俩坏人前行,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今个多亏遇到姑娘你,不然我们怕是很难抓到人。对了,姑娘之前装哑巴,还把脸涂抹成这样,是……”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叶夏坦然说:“为防万一吧,毕竟我还有家人。”
言语虽隐晦,但那位男同志几乎没多想就有听明白,说:“姑娘这般谨慎,很好。”
赞了句,男同志扶着他的同伴站起:“峰子,你和叶大夫慢慢回驻地,我和头儿带着那俩玩意儿先行一步。”
“嗯。”
峰子名徐峰,就是受伤的这位男同志。
朝石枣子大队后面又翻过两个山头,叶夏扶着徐峰走至某支队伍驻扎地。
“谢谢!真是谢谢你了,叶同志!”
被驻地领导接待,叶夏说出她遇到那俩坏人的经过,并说了下她为何会出现在
那片树林,听完她的叙说,驻地领导又是称赞又是感谢,连声说要给大王镇卫生院,给清溪大队送锦旗,表扬叶夏的英勇事迹。防止引来坏人同伙报复,叶夏出言婉拒,说:
“真不用客气,我只是碰巧遇到,就顺手捉住那两人,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是国家的一份子,面对坏人,本就该出一份力,否则,让坏人跑了,我心里会不安的。”
言语朴实,愈发引来驻地领导称赞。
下午三点多,叶夏被驻地领导安排人送回清溪大队,得知叶夏的“壮举”,洛支书和大队长很是自豪,
不过也狠狠地为叶夏捏了把汗,毕竟一个小姑娘即便再聪明,会那么点拳脚功夫,可是在面对两个成年男人时,且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一个不慎,就会把自个的命搭进去。
但好在有惊无险,叶夏平安归来,在一天内,不仅帮石枣子大队一产妇顺利接生,避免了产妇因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又英勇无畏捉住俩坏人,且救下一位队伍上的同志,真是好样的!
“咋回来的这么晚啊?那位产妇没事吧?”
回到诊所,齐妙张嘴就问叶夏。
“产妇胎位不正,费了翻功夫,帮产妇纠正胎位,最终母子平安。”
叶夏随口回应。
“见你迟迟不回来,我还以为情况不太好,现在看到你,我这心总算落回到实处。”
齐妙如是说着,眼里的关心毫不遮掩,她蓦地似是想到什么,又说:“小宇中午放学在家没看到你,
就找到我家,我告诉他你去了石枣子大队去看诊,就留他在我家用了顿便饭,小家伙一开始说什么都不答应,后来被焉识三两句说的留下来吃了碗面条,便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