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父面上的笑容消散些许,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舍:“可是这么好的女儿明日就要嫁给司寒那小子,想想我这心里就难受啊!”
陆向北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洛司寒。
“皇兄同样舍不得,但夏夏只是嫁人,她说到底还是咱们皇家的人,是咱们皇家的大宝贝儿!”
“没错,不敢夏夏往后住在哪,她都是朕的宝贝孙女,不会忘记有朕这个皇爷爷永远疼爱她。”太上皇捋着白须,笑说一句。
临近傍晚,靖远候府处处张灯结彩,为世子明日大婚做准备,且府中上下个个高兴异常,很是欢喜自家世子能够尚镇国长公主,能够成为镇国长公主的驸马。
“寒儿明日就要大婚了,现在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
主院,靖远候夫人洗漱沐浴好,上床躺到靖远候身旁,柔声低叹:“说起来,也是咱们寒儿有福气,才能尚到镇国长公主这么出色的女子!”
靖远候闻言,同感慨:“是啊,能尚到镇国长公主,不单是寒儿的福气,更是咱们侯府的福气。”
这时,靖远候夫人语中略透出点迟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镇国长公主很像一个人,你有这种感觉吗?”
“像哪个?”
靖远候问。
“秦圣手,我初见镇国长公主就生出这奇怪的感觉。”
靖远候府人喃喃。
“还别说,初见镇国长公主那次,我和你的感觉差不多,莫名地觉得镇国长公主和秦圣手很想象,说两人是兄妹我都不会怀疑。
但问题是,镇国长公主有两位兄长,那二人咱们都见过,先是年龄上不对,再就是两人根本不懂医,反倒是镇国长公主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
靖远候说着,神色呈思索状。窗外月色如水流泻,屋里一时间静寂无声,忽然,靖远候夫人坐起身,推了推靖远候的肩膀,眼睛发亮说:“你说……你说镇国长公主会不会就是秦圣手?”
靖远候怔了下,起身,靠坐在床头:“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可不是信口胡说,你好好想想,就个头和身形而言,镇国长公主和秦圣手是不是像是同一个人?再就是相貌,去掉秦圣手的一字胡……”
没等靖远候夫人把话说完,靖远候竟然轻颔首:“经你这么一说,两人确实像极。”
“还有,镇国长公主和秦圣手都姓秦,如果不把两人看作是一个人,这未免有点太巧了!”
秦圣手是他们侯府的大恩人,距今有三年多一点不曾再见面,但他们夫妻二人,谁都没有忘记这位恩公。
靖远候沉吟:“如果秦圣手就是镇国长公主假扮,那她和寒儿可真是有缘分!”
“没有如果,肯定是,秦圣手肯定就是镇国长公主,不过……不过这事咱们可不能说漏嘴,起码在镇国长公主在寒儿面前承认她就是秦圣手前,
你我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在儿媳面前戳破秦圣手这个身份。”
熟料,靖远候却说:“其实三年前西北变成起战事那会,镇国长公主凭借一手医术救下不少受伤将士,
被将士们称颂为‘秦圣手’!是我当时没多想,不然,早在三年前,咱们便知给寒儿医治双腿,治愈景渝的秦圣手,就是宁王爷的幼女,是皇上亲封的大长公主。”
“好了,不说那些了,咱们只要知道,镇国长公主是咱家的大恩人,还是咱们的儿媳,咱们做公公婆婆的,定要好好待长公主这个儿媳妇。”
“我听夫人的。”
“对了,那几房咱们这两年虽不怎么来往了,但寒儿大婚,还是得提防着,免得他们暗中滋生什么事端。”
“我会让人暗中盯着的。”
“只是将那谁送官,流放两千里之外,真是便宜他了。”
靖远候府人愤愤地说着。
“到底是我爹的庶子,他那一房全部流放在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城,现如今的日子过得苦着呢!”
靖远候安慰。
“那是他们那一房活该,竟敢算计寒儿坠马,致寒儿双腿残疾,知道真相那一刻,我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靖远候夫人咬牙切齿低语一句。
陆向北三年前穿到这个世界时,靖远候府世子,即原主替皇帝外出办差途中意外坠马,导致双腿残疾,这事被靖远候后来查清楚,
是其庶兄暗中找人出的手,目的很明确,欲过继自己的子嗣到靖远候膝下,好在靖远候两口子过世,给他们那一房谋得侯爵。
事情查明,靖远候丝毫没有给其庶兄留情面,直接报官,有证据在,其庶兄供认不讳,哭求靖远候放他一马,被靖远候一句:“你哪来的脸求本侯?”
就这一句,其庶兄知道多求无用,最终被判流放两千里地外,连累他自己一房人跟着遭殃,去往流放地为他做过的恶赎罪。
“不过是庶出,野心倒不小,为谋夺咱们侯府的爵位,恶毒到对寒儿下那样的狠手,说句实话,若不是寒儿双腿被秦圣手治愈,我说什么都要让他那一房被问斩在菜市口!”
靖远候夫人如是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心狠,想她文武双全的儿子,整个侯府的希望,一夕间被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暗算,
差点终生残疾,郁郁一生,这事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狠不得将那恶徒给碎尸万段!
“我理解你当时得知真相的心情。”